织明 - 第1498章 李邦华
第1498章 李邦华
“慧梅姐,你为啥不跟我一起去寻夫人跟闯王?”
面对慧剑的逼问,慧梅竟无言以对,不由得低下了自己的头,两滴泪无声地落在了她的衣襟上。
“慧剑,怎么说话呢?”吕二婶適时出言道:“你慧梅姐怎么会不想念夫人跟闯王呢?”
她走到慧剑身边,拉起慧剑粗壮有力的胳膊,轻轻捏了一下,又道:“慧梅小姐只是因身怀六甲,行动诸多不便,才没有急著去寻夫人和闯王。
如今,你既有这样的想法,又得了永寧伯的恩准,不妨先带咱的二百女兵,离了开封城去寻夫人和闯王。
二婶子,我留下来照顾慧梅小姐,待慧梅生產之后,身子略有恢復,我们再一同去寻夫人和闯王,也好同慧剑你相聚。”
吕二婶说完话,也不待慧剑答应,立刻就转过头看著张诚,道:“永寧伯,您说是这个理吧!”
张诚被他问得一愣,心中暗想著:这个吕二婶確实沉著冷静,且心思细密,不可不防著她些啊。
不过,他在嘴上却说著:“当然,本伯正是此意。”
可直性子的慧剑如何听得懂吕二婶的话中之意,仍是执拗地说道:“人都跟俺走了,谁来保护慧梅姐姐?”
吕二婶忙解释道:“慧梅小姐在这里安全著哩,伯夫人自然会护著慧梅小姐的安全,还有永寧伯也不会让小姐受到丝毫伤害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看著永寧伯。
见她如此,张诚也只得笑著道:“吕二婶说得不错,夫人自然会护著慧梅,她们可是结拜姐妹,就连我也会护著慧梅小姐,决不会让她受到一丝伤害的。”
慧剑看向永寧伯的眼神里,仍然充满了敌意,就连她的语气里也满是不信任:“俺瞧著可不见得就这般好心,否则怎会扣著慧梅姐跟俺这么多日子,说不得俺这边前脚才走,他等就要害我慧梅姐性命哩。”
吕二婶生怕永寧伯改了主意,忙拽著慧剑的衣袖,向永寧伯赔笑道:“永寧伯別见怪,慧剑这丫头性格直,快言快语,其实她心地是好的。”
“哈哈哈……”
张诚一阵爽朗大笑,道:“吕二婶你放心,我没有那般小肚鸡肠。”
他隨即又转头看向慧梅,对她道:“慧梅,我昨日才回开封,今日只是过来瞧瞧,別无他意。你且安心静养身子,外间的事情无须操心。
至於闯王,他如今已率军退回汝州的伏牛山一带,我並未受到他负伤的消息,想来必是安然无恙,你也无须为此担忧。
再有慧剑提出要回去寻闯王的意思,我也能理解,这事儿全凭慧梅你的意见办,包括你身边的那二百名女兵,如果都想要回去寻闯王,只管叫吕二婶来找我,通关文牒令牌我自会派人送来,甚至还可派一支骑兵护送出开封府地界。”
慧梅见张诚如此说,心中略有些许感动,她手扶著案几站起身,向著张诚这边微微欠了欠身,道:“慧梅在这里,谢永寧伯好意。”
“好啦,你也好好歇著吧。”
张诚说完便起身离开,逕往前厅行去。
…………
永寧伯进入开封府城之前,原本安排他到开封府衙后面的梅堂下榻。
可永寧伯夫人季轩竹在馆驛已经住习惯了,不想费劲搬过去,所以永寧伯就选了这处紧邻馆驛的原巡道衙门。
虽然只有两进院落,但好在与伯夫人居住的馆驛相邻,其中间也已打通,所以內部空间实际很大了。
而且,为了守护伯夫人的安全,在这处馆驛的周围早就布控下了眼线,以及一些暗桩,甚至在临近的北门处,也有一队暗桩潜伏。
如有意外,可以隨时夺取北门的控制权!
巡道衙门前堂是永寧伯幕府的办公之地,而后堂则是永寧伯的办公场所,至於居住则在馆驛之內。
而今,永寧伯回到了巡道衙门的后堂,孙时相等人早已在此等候。
“刘玉尺还没回来嘛?”
刘承祖忙出言回道:“刘先生来信,言已从武安县动身,估计再有一二日便可抵达开封。”
“不过……”
看著刘承祖欲言又止的样子,张诚笑道:“怎么?有什么话是不敢说的。”
“督帅,袁將军来信请求將刘先生留在小袁营,赞画军务。”
张诚笑著摇了摇头,道:“你替我回信给他,就说本帅这里军务更是繁忙,比他还需要刘先生为我赞画。”
“喏。”
“孙先生,给李邦华这位总宪老爷的拜帖,写好了么?”
“已经写好,只待督帅过目。”
“不看了,我就是看了,也挑不出毛病,还是免了吧。”永寧伯接著又问道:“明远,拜礼备下了么。”
“备好了。”张明远回道。
“哦,对了。还有凌义渠的拜帖和拜礼,也一併拿上,咱们今天就去会一会这两位京里来的老爷。”
孙时相见张诚就要起身,忙轻声提醒道:“督帅,李老爷和凌老爷似乎对敬献拜礼一事,颇为反感……”
张诚嘴角上扬,道:“他反感他的,咱送咱的,不衝突。”
…………
京里来的调查团里,如兵部职方司主事王调鼎、户部河南清吏司主事马嘉植等人,都已经下到开封府各州县去访查民情。
就连李邦华和凌义渠二人,明日也要离开府城下去各州县查访,所以永寧伯才会急著在今日去拜会他们二人。
察院衙门此前一直处於空閒状態,如今就成了调查团居住和办公的场所。
张明远才將拜帖送进去,就见到喻上猷笑著迎了出来,一路陪著永寧伯张诚进入二堂院內。
李邦华和凌义渠早已穿戴整齐地在这里候著,他们跟隨永寧伯进入二堂大厅,待永寧伯在上首端坐好后,立即俯身跪拜。
张诚笑著对他们说道:“两位请起,今天咱们就是敘敘家常,不必在意这些俗礼。”
虽然他是这样说的,但李邦华跟凌义渠却不敢真按他说的做,礼毕后,他们才分別到下首左右的第一个座位上,正襟危坐。
“唉,本伯都说了,只是来敘敘家常,两位不必如此拘束。”
李邦华面无表情地回他:“永寧伯差矣,朝廷礼法,怎可轻言荒废。”
张诚无奈地摇了摇头,道:“既是如此,本伯也就不绕弯子了,敢问两位老爷在开封查访得如何了啊?”
“我等身负皇命,所得之事,在未稟明皇上之前,不可向外人透露分毫。”李邦华一脸正气地又补充了一嘴:“就算是永寧伯亲自登门问询,亦不敢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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