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视就变强：从斗破开始 - 第625章

    异域的大地一片死寂，所有生灵都匍伏在地，不敢有丝毫异动，唯有那辆古老的战车在缓缓前行，銮铃声在天地间回荡。
    九天十地这边，帝关的修士们紧紧握着手中的兵器，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但更多的是一种决绝。他们知道，身后便是家园，是他们守护的一切，就算面对的是不朽之王，他们也只能战，不能退！
    吴方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紧紧盯着那辆越来越近的古老战车，心中的思绪却在飞速运转。他能感受到系统升级的进度正在加快，震震果实的开发程度正在缓慢而坚定地提升着，【51%……52%……】。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等系统完成升级，否则，一旦安澜真的破开天渊，后果不堪设想。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杂念，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无论安澜有多强，他都必须战！为了自己，为了这些信任他的修士，为了九天十地的未来，他别无选择。
    銮铃声越来越近，战车的轮廓也越来越清晰，那上面的每一道痕迹都仿佛烙印在众人的脑海中，带来无尽的压力。安澜的气息，如同沉睡的太古凶兽，虽然尚未完全爆发，却已经让天地法则都开始紊乱，让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
    大战，似乎一触即发。而天渊，这座守护了九天十地无数岁月的屏障，能否挡住不朽之王的脚步？吴方的系统能否及时完成升级？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紧紧注视着天渊对岸那辆缓缓驶来的古老战车，等待着命运的裁决。风沙依旧在吹，銮铃声依旧在响，而天地间的气氛，已经凝重到了极致，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爆发，掀起一场席卷九天十地与异域的滔天浩劫。
    “蝼蚁尔，吾王已至，天渊不可挡！待天渊破，吾必手刃你！”
    异域，那位不朽生灵悬浮于大漠另一端的虚空中，通体银白如万载寒铁，每一寸肌肤都流淌着淡淡的星辉，却散发着足以冻结灵魂的凌厉杀意。他的声音并非通过空气传播，而是以神力凝聚成丝，硬生生穿透了天渊的空间壁垒，在九天十地的每一个角落炸响，带着不容置疑的狂傲与轻蔑。这声音如同冰锥刺入人心，让原本因击退异域至尊而稍显振奋的战场瞬间又被阴霾笼罩。
    一众修士闻声，只觉得元神剧颤，心惊胆颤，不少修为较低的修士甚至直接跪倒在地，脸色苍白如纸。那是来自不朽境的无上威压，是他们从未感受过的恐怖力量，仿佛对方一个念头，自己就会灰飞烟灭。
    一个个不由自主地转头看向吴方的方向，眼神中充满了依赖与担忧。他们都清楚，异域不朽的这番话，字字句句都是针对这位刚刚力挽狂澜的鸿钧老祖。若是连鸿钧老祖都挡不住异域不朽，那九天十地的下场可想而知。
    异域不朽悬在大漠另一端，相隔万里之遥，但是那种睥睨天下的气势，那种视九天十地生灵如草芥的威风，却如同实质般透发而至，压得人胸口发闷，倍感屈辱。他就那么静静地悬浮着，银白的身影在异域的天幕下格外显眼，仿佛一位巡视领地的君王，审视着即将被征服的土地。
    “若是天渊真的破了，你们说鸿钧老祖能阻挡那位不朽吗？他太恐怖了！”一名断了左臂的修士声音发颤，握着兵器的右手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他刚刚亲眼目睹了异域至尊的惨死，本以为迎来了希望，可不朽的出现却像一盆冷水浇灭了他心中的火焰。
    “别忘了，鸿钧老祖也是踏入了仙道领域啊！对付异域不朽应该不成问题，我只是担心他是不是战车里的那个生灵的对手。”旁边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修士沉声说道，他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既有对吴方的信任，也有深深的忧虑。
    “是啊，那可是连异域不朽都要叩拜的不朽之王啊！传说中仙古时代就纵横无敌的存在，鸿钧老祖能应付吗？”另一名修士接口道，声音中充满了不安。战场中，类似的议论声此起彼伏，九天十地的修士们脸上都写满了凝重，胜利的喜悦早已被对未来的恐惧取代。
    九天十地的修士，目光齐刷刷地投射向天渊的另一边，那里的虚空因不朽的威压而微微扭曲，隐约可见一道银白身影和一辆古朴的战车。一个个脸色凝重如铁，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那位恐怖的存在。
    饕餮王、老天人、仙殿殿主等强者看向吴方的目光也是第一次出现了摇摆不定。他们并非怀疑吴方的实力，毕竟吴方连斩异域数名至尊，包括半只脚踏入不朽的魔瞳至尊，这份战力足以让他们敬畏。但他们担心的是，接下来吴方面对的可能不是普通不朽，而是异域真正的王——不朽之王！
    不朽之王！
    这个名号如同惊雷，在所有知晓其含义的修士心中炸响。那是仙古时代便屹立于异域之巅的存在，是连九天十地的仙王都要忌惮三分的无敌生灵，传说中他们寿命无尽，战力滔天，挥手间便能覆灭一方星域。
    銮铃悠悠，清脆却带着沉重的压迫感，一声声传入战场每一个生灵的耳中，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毁灭倒计时。一辆由九头金背老牛牵引的古战车，缓缓从异域的天幕深处驶来。金背老牛体型庞大如小山，浑身覆盖着金色的鳞片，蹄踏虚空时，每一步都让大地微微震颤，口鼻中喷出的气息化作缭绕的烟云，带着蛮荒而古老的气息。
    古战车由不知名的黑色金属打造，车身铭刻着无数狰狞的兽纹和诡异的符文，符文闪烁间，散发出吞噬生机的气息。战车的车轮巨大，碾压过虚空时，留下一道道黑色的轨迹，轨迹中隐约可见无数冤魂在挣扎嘶吼。这辆战车看似缓慢，却带着一股无法阻挡的气势，逐渐接近天渊，所过之处，异域的修士纷纷跪倒在地，顶礼膜拜，连大气都不敢喘，那股无形的威压压得人几乎窒息！
    自始至终，战车内都无任何动静，没有话语传出，没有气息泄露，仿佛里面空无一人。可越是这样，越让人感到恐惧，仿佛这世间一切，亿万生灵的生死，诸天万界的辉煌，无尽红尘的繁华，都不在他的眼中，不值一提。
    终于，战车近了，真正来到了天渊的正下方！
    这时，九头金背莽牛像是受到了来自天渊深处某种神秘力量的压制，前行的速度骤然放缓，牛眼中露出了惊恐之色，庞大的身躯微微颤抖。无论它们如何发力，四蹄如何蹬踏虚空，战车都再也无法前进半步，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屏障牢牢挡住。
    嗡——！
    突然，战车轻轻一颤，一股难以形容的无上光韵从车中喷涌而出。这光芒并非璀璨夺目，而是内敛深沉，呈现出淡淡的紫金之色，看似柔和，却蕴含着崩天裂地的恐怖威能。它像是出自那位战车内神秘存在的手笔，无视天渊的空间壁垒，似要直接洞穿天渊，将九天十地彻底崩碎！
    “不畏生死，只此一战！”
    然而，也就在这一缕无上光韵即将触及天渊的刹那，天渊上方那片庞大如黑洞、终年不散的蒙蒙雾霾中，竟然传出了一声苍老而雄浑的喝吼声。这声音穿透了雾霾的阻隔，跨越了空间的距离，带着无尽的悲壮与决绝，动山河，贯日月，响彻整个边荒战场，让每一个听到的生灵都心神剧震。
    “这…这是谁的声音！”
    “难道说天渊中还有活人吗？”
    “莫非是我们九天十地隐世的无上强者！”
    ……
    闻声，九天十地的修士身子猛然一颤，脸上写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天渊在他们的认知中，一直是危险与神秘的象征，里面只有空间乱流和陨落的星辰碎片，从未听说过有人能在其中存活，更别说是发出如此充满力量的吼声！一名年轻修士激动地攥紧拳头，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是我们的先辈！一定是仙古时代的强者还活着！”
    在他们惊愕的目光下，天渊内的雾霾剧烈翻滚起来，一座巍峨磅礴的巨城缓缓浮现。巨城通体由青色仙石铸就，城墙高达千丈，上面铭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符文闪烁着淡淡的金光，散发出古老而威严的气息。巨城占地面积广阔无边，投下的大片阴影遮蔽了半个苍穹，将天渊的漩涡都笼罩其中，释放出的光芒带着诡异而繁琐的符文，仿佛是天地规则的具现。
    巨城的出现，让异域无数修士也露出了错愕之色，他们仰望着那座遮蔽天日的巨城，脸上的傲慢与轻视渐渐被凝重取代。显然，他们也不知道这天渊中竟然还隐藏着此等恐怖的存在，连不朽之王的战车都因此停滞不前。
    “这…这难道是仙古那七位王所驾驭的那座仙城！”一名须发皆白的老牌至尊看着天渊中的巨城，激动得声音都在颤抖，眼中闪烁着泪光。他曾在家族传承的古籍中见过关于这座仙城的记载，只是从未想过能亲眼目睹其真容。
    有记载，在遥远的仙古年代，九天十地曾有七位惊才绝艳的王者，他们驾驭着一座仙城镇守边荒，多次与异域大军交锋，杀得异域节节败退，血流成河，为九天十地争取了漫长的和平岁月。可不知为何，在仙古末年的一场大战后，这座仙城便从岁月长河中消失，再也没有出现过，成为了一桩千古谜团。如今看来，它一直都在，就在这天渊深处，默默震慑着异域的不朽存在，守护着九天十地的安宁！
    “不畏生死，只此一战！”
    相同的话音再次在战场回荡，比之前更加响亮，更加悲壮，震撼着九天十地与异域的所有生灵。那声音中没有丝毫畏惧，只有必死的决心和守护的信念，让每一个听到的九天十地修士都热血沸腾，泪流满面。
    那座城，在话音落下的瞬间，爆发出盖世杀机，无数仙道符文从城墙中涌出，如同潮水般弥漫在天渊中。仙光璀璨，每一缕光芒都是一道仙道符号，蕴含着恐怖无边的力量，震动着古今未来，将整个无垠沙漠都照亮，连异域的天幕都被染上了一层金色。
    “是赤瞳老人！”
    “原来是他！仙古七王麾下最勇猛的战将！”
    “是七王之下第一人，赤瞳老人！他还活着！”
    看清巨城城头上方出现的独臂老人模样，包括孟天正在内的所有九天十地至尊都同时惊呼一声，眼中充满了激动与敬佩。
    那是一位身形消瘦的老人，他穿着破旧的战甲，战甲上布满了刀枪剑戟的痕迹，显然经历过无数次惨烈的战斗。他只有一条左臂，右臂的袖管空空如也，随风摆动，更添了几分悲凉。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双眼，那是一双赤红如血的瞳孔，瞳孔中燃烧着熊熊烈火，仿佛能洞穿虚妄，看透生死，正是仙古时代威名赫赫的赤瞳老人！
    望着独臂老人，吴方眉头微微皱起。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这个独臂老人的气息极为强大，远超之前那名异域不朽，甚至已经无限接近真仙巅峰的境界。但同时，他的气息又给人一种风雨飘摇、随时都会湮灭的感觉，仿佛风中残烛，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全凭一股意志在支撑。
    “战！”
    独臂老人的身影动了，他屹立在城头之上，仅剩的左臂高高举起，赤红的瞳孔中火焰暴涨。随着他一声怒吼，整座仙城仿佛活了过来，发出震天的轰鸣，城墙符文光芒大盛，无数古老的兵器从城中飞出，悬浮在半空，对准了天渊另一边的安澜战车。紧接着，仙城如同一颗璀璨的流星，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朝着异域的方向狠狠砸下！
    “原来还有余孽！当年你们的王都战死了，难不成凭你还想阻止本王？”战车中第一次传出声音，那声音无比平静，却带着浓浓的不屑与傲慢，仿佛在看待一只不知死活的蝼蚁。(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