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掌深渊，从见习神官开始 - 第466章 指向未知的「通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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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66章 指向未知的“通讯”
    在魔晶球的“影像”之中出现的“神印骑士”，他当即掐断了灵性的通讯。
    罗修的確不认识他，而並非真正地面对著那位“神印骑士”，面板侦测也无法显现他的身份——
    但罗修已记住了他的一些特徵，例如他大致的身高、强壮程度；他身著鎧甲之上的篆刻纹路、还有甲面上轻微可见的磨损；以及他所在的房间的墙上掛著的重剑，和那铸雕有狮头的斧盾。
    可以確定的是，对面的身份一定是一位“弒序者”。
    而他身著的鎧甲制式、以及那枚斧盾之上铸雕的狮头，通过这些、也可以大致锁定他身份的范围。
    虽然还不能確定对方的真正身份，但按罗修前世的记忆——在帝国最为精锐的“神印骑士团”中，的確有一支“狮心骑士团”。
    那是由12位神印骑士所组成的精锐神印骑士队伍，而他们的特徵便是会在各自的武备之上进行“狮型”的铸刻——在魔晶球上显现的影像中，那位神印骑士的特徵，的確是符合“狮心骑士团”的特徵的。
    但罗修前世和现在都没有和“狮心骑士团”打过交道。
    虽然自己的確是知道一些关於他们的情报……但总的来说，和他们的关係也並不算是密切。
    罗修心想著这些。
    他知道那个“弒序者”一定会警觉，说不定会派人或亲自来到法夫纳城“调查”关於血祭之主的事——而这其实也是罗修的目的。
    因为是自己“主教”的表身份击杀了那位血祭之主，这事属於整个远征军都知道。但自己之后很快便从血窟之底出来，並没有从血窟之底带出任何的东西，搜刮血窟之底的工作先是交给了柯罗斯，再是交给圣职者们、还有边庭骑士们进行，真正掌握“魔晶球”的人，至少从明面的证据上，那並不会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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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自己也早已授意给柯罗斯，让他在血窟之底各处进行过搜刮的地方留下了標记——只要將那些“標记”进行鑑定，便能很容易得出，那是属於“执刑官”所留下的痕跡。
    加之柯罗斯从始至终都未出现在战场上，而自己之前也多次表示过，自己在法夫纳城攻城战的全程，都並未见到过那位“暗影军师”柯罗斯，这很容易能对其他人形成主观的引导——是在自己击杀“血祭之主”后，柯罗斯才下到血窟之底，带走了血祭之主的大部分遗產。
    至於柯罗斯为什么带走血祭之主的遗產，这可以有很多种解释，但锅总是可以让柯罗斯来背的。
    从这个角度，自己“激活”这些魔晶球並不会有什么真正的风险，但如若对方想以自己为线索来调查是谁“激活”了那些魔晶球，就一定会或明或暗地调查自己、或是与自己进行接触，这反而能让自己反过来调查他们。
    “……”
    罗修的右手，便是在已蔓开裂纹的魔晶球表面摩挲著，心底同时想著这些。
    对面有所警觉、就会有所行动，而行动必然伴隨著暴露出蛛丝马跡，那自己就能对他们採取相应的行动。
    不过说实话——如果是在更早之前、在自己还只是三重、四重命途那会，自己其实不敢这样做的。
    无论怎么说，这都会给自己带来些不小的危险。例如——如果在“魔晶球”中显现影像的“弒序者”铁了心想要斩草除根，完全抹杀任何威胁的话，便很可能会对自己实施暗杀，无论自己是否真的是那些魔晶球的持有者，
    ——但那又怎样呢？
    现在——即將真正晋升【光辉】六重命途的现在，这些危险的確已不足看。
    无论是自己在“帝国”、在“圣庭”之中的权位，还是真正在超凡层次的硬实力，都足够去摆平这些危险。
    罗修心想著这些。
    晋升在即，他的確有著这样的自信。
    而在短暂地准备过后，他的目光也已从第一颗破碎的魔晶球上移开，移向了第二颗散发灰暗光芒的魔晶球。
    他同时轻抬起右手，手掌便轻按在魔晶球的表面，往其中灌注新的灵性——
    嗡……
    “……”
    这一次，从魔晶球中传来微弱的嗡鸣声，表面散发的氤氳灰雾也在一阵阵地翻涌，但似乎另一边並没有“连接”到任何东西——
    在向其中灌注灵性之后，这种变化一直持续了约有三十秒左右。
    直到最后，魔晶球表面散发的灰暗光芒、便重新黯淡了下去。
    无人应答——这颗魔晶球的另一边所“连接”的存在並未掐断灵性的连接，而是直接没有任何回应。
    对此，罗修是有预料的，对面说不定已经死了，也可能刚好处在无法回应的状態中。
    而当魔晶球表面的光芒最终消散——“嗶啵”，从晶球之上隨之传来清脆的声响，一道道裂纹从中蔓延开来，並很快爬满了晶球的一半。
    这颗晶球也“破裂”了，便和第一颗魔晶球一样。这种装置似乎属於是消耗品，罗修的目光於是从第二颗晶球之上移开。
    之后，罗修再往第三、第四、乃至第六颗晶球之中灌注了灵性。
    有两颗晶球和第二颗是同样的、无人应答的反应。
    但在第四、还有第六颗魔晶球中，则是一闪而过两个【红莲】“四重命途”血肉教徒的身影——那应是“荆棘之血”残存的党羽，但他们相当警觉，当看见影像之中並不是“血祭之主”后，便立刻掐断了通讯。
    罗修对看见他们，其实並不是很感兴趣。
    这种层次的敌人，对罗修来说已经无足轻重了，等远征真正结束、远征军回到松原领境內之后，一时没有什么大事件要肝的玩家们，很快便会对境內的异教徒据点进行清洗的，鲜少有异教徒能够逃脱来自玩家们送的温暖。
    罗修继续往剩余的魔晶球中灌注灵性，充满耐心地进行尝试。
    在这一过程中，罗修还是能经常看见一些“特別的场景”——例如，他有一次往魔晶球中灌注灵性之后，不久后的確是“接通”了对面，但出现在魔晶球中的影像却是一地骸骨与几坨血肉模糊的尸体，
    而在魔晶球中显现“影像”的边缘角落，一只长满复眼的魔物向著“镜头”伸出了触手，对面似乎是它的巢穴，而之所以魔晶球能够“接通”，大概率是那只魔兽歪打正著对晶球的反应给予了正確的回应。
    “……吼吼？”
    在魔晶球表面显现的影像中，那只全身满是复眼的魔兽、它上百只眼睛便是眨巴眨巴地看著，而那一环环嵌著啮齿的“口器”中则是发出怪异的吼声。
    罗修大概能猜想得到，这颗魔晶球所连接的“正主”、他藏匿的地方被一只魔兽闯入並占据了。正主和他的属下都给那只魔兽加了餐，而这一次，也是罗修第一次主动掐断了连接的灵性。
    他接著向剩下的魔晶球灌注灵性。
    中间再“看见”了几个“荆棘之血”的血肉教徒，一位“执刑官”，而当他们看见魔晶球內出现的並非“血祭之主”的时候，便是都很快地掐断了灵性。
    但其实这些本就是“敌对”的目標影像，对罗修来说看见与看不见他们区別不大。
    而其它几颗魔晶球则大多是无人回应。
    直至第二十九颗魔晶球传出嗡鸣后，罗修才终於看见了第二个“弒序者”的影像——
    那是一位【至高】五重命途的“大审判长”，在罗修连通魔晶球的灵性后，在魔晶球表面显现出了一道模糊的、身著红色的身影。
    那个“大审判长”披著红色的华美长袍，身材並不高大，甚至还有些瘦削，看去便是一副文弱的模样。
    他所在的房间里，身后的墙面倒是相当乾净整洁——那就完全是一堵白墙，什么也没有掛在上面。
    也许是为了防止被看出端倪，看来对面正常和“血祭之主”连通灵性的时候也是这样提防著的，而他的脸上也还戴著一副假面，那遮住了半边的脸庞，只露出细而薄的嘴唇，还有剃得一丝不苟、没留下哪怕一根胡茬的下巴。
    在那位“大审判长”的面具之下，他暗红的眼瞳同时透露出审视的目光。
    他明显比之前见到的“神印骑士”要警觉许多。
    而和第一次从魔晶球中看见那个“神印骑士”的时候是一样的，在罗修连通了这位“大审判长”后，魔晶球的两边，便是这样静静地看著对方，什么也没说。
    空气中瀰漫著一股诡异的气氛。
    但和之前的神印骑士不同，“大审判长”开口了：
    “你不是那个人。”
    “……你是谁？”
    “……”
    对面的声音有些低沉，似乎是有刻意地压低声音。
    罗修也在注视著他，在他问完这一句后，也以同样的问题回应了他：
    “你是谁？”
    “……”
    被同样的问题奉还，“大审判长”的目光变得阴騖，嘴巴微抿了抿。
    他接著抬起了右手，有些苍白的手掌往魔晶球伸了过来，在罗修的视野中，魔晶球上浮现的影像、便是很快笼罩上了完全的黑暗。
    ——啪啦！
    密爆声从魔晶球中传出来，那之上浮现的所有影像很快便完全消失了，裂纹迅速地爬满了表面，並从裂纹中丝丝地升起白色的烟雾。
    很快地，第二个见到的“弒序者”——那个“大审判长”也掐断了连接的灵性。
    但在魔晶球上显现的影像最终消失的前一瞬间，罗修还是捕捉到了一瞬关键的画面——
    那个“大审判长”抬起的手掌，在他右手无名指上的位置，戴著一枚流露著黯淡光泽的徽戒。
    儘管他抬手时的动作很快、显现在魔晶球中便是有些模糊，但罗修能確认自己並没有看错——那枚徽戒嵌入了他指节的肉里，戒环处向外延伸了明显的暗红色纹路，那是明显的特徵。
    罗修知道的，那是一类承载超凡灵性的饰物。
    而在罗修的记忆里，那枚戒指是明显的“誓戒”——
    隶属於【至高】律政厅的“大审判官”並不都会佩戴誓戒，那是只有“守域王爵”或是“红冕亲王”的亲侍骑士或近侍官，才会被“授予”宣誓、並授予以须终生佩戴的誓戒，以证明其恪守了【至高】的誓约。
    从魔晶球中看见的画面还是太过模糊了，罗修也无法看清那枚誓戒具体的样式。
    不然的话，通过上面的图案以及铭刻的字样，是能判断出那个“大审判长”所属的律政厅的。
    罗修心想著，他的视线也从已破碎的魔晶球表面移开了。
    现在，剩下的就还有两枚晶球——
    那剩下的魔晶球中，散发出的气息相比之前的二十九颗都要更深邃、也更浓郁许多。
    甚至剩下的两颗魔晶球，还都有著以精湛的工艺铸成的底座，且都各自有著不同的样式。
    其一正散发著深红的光芒，而另一则散发著深黑。那散发著深黑的魔晶球的底座是一只“龙爪”的铸座，一望可知，那是连通著“坏灭之龙”法夫纳的。
    但现在不是拨给法夫纳的好时机。罗修自动忽略了这枚散发漆黑的魔晶球，视野已落在了另一边，落在了散发深红光芒的魔晶球上。
    他同时轻抬起右手，手掌轻轻地按在那颗散发猩红的魔晶球顶。
    从这枚晶球中散发的灵性气息，在罗修的灵性感知里，的確要比之前的几颗晶球都浓郁许多。
    在罗修的手掌与之接触的瞬间，他便感受到了阵阵炽热，而当罗修往其中灌注足量的灵性后，从魔晶球的表面，也同时传回来了剧烈的颤动，
    ——嗡！
    猩红的氤氳猛然发散出来，罗修后退一步，他注视著魔晶球中显现的影像从杂乱到模糊、再到能分辨出是一道华丽的人影——
    “……好久不见了，『受诅……咦？”
    在魔晶球显现的影像中，那道华丽的身影开口便是热情的问候，
    但这问候只进行了一半，便被他充满疑惑的“咦”给打断了。
    而在那华丽的身影困惑的同时，罗修也已看清他的形象——
    那人身穿著象徵著帝国贵族身份的华美衣袍，此时似乎正在一个装潢奢华而典雅的宴会厅里。
    他左手正轻举著一枚高定的玻璃酒杯，杯中盛了浅浅的紫红酒液。
    他的脸模糊而不可见，但罗修仍然能从周围奢华的环境，判断出他有著极为尊贵的身份——
    他似是在参加著一场盛大的宴会。从背景之中，罗修已看到了至少一位【至高】的“天告骑士”、四位“神印骑士”、三位“大审判长”，
    甚至还有【智识】贤者之塔的一位“贤者”、以及【光辉】圣庭的一位“理事执事”的身影。
    而魔晶球的影像中出现的那模糊的【至高】的身影，似乎並不避讳——或者说，並不担心在魔晶石的“投影”中展露这些。
    他只是优雅地站在那里，优雅地举起酒杯，並轻抿了一口。
    在罗修的眼中，那脸面模糊的“弒序者”的身上，的確散发著某种高贵的、从容的、不担忧或惧怕任何东西的那种气质。
    而罗修也的確认出了、对面到底是什么身份……
    ——那是一位“守域王爵”！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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