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欲涨 - 第169章 宋禧,跟我结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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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9章 宋禧,跟我结婚么
    高门大户繁文缛节多,像中秋这类重要的节日,都要到长辈面前尽尽孝。
    农历八月十四这天,宋禧和赵砚森、赵承宥一同坐红旗车去探望肖家二老。
    赵宗廷和宋韫玉照旧例晚一天来。
    正午的太阳往西移,日光渐淡。宋禧与赵承宥陪肖老太太在园吃下午茶。
    肖老太太的两个孙子,肖浔之和肖凯之。前者跟温家千金结婚,育有一儿一女,阖家欢乐,不用忧心。后者没个定性,令人担忧。
    “森哥儿现在也有着落了,就你们凯之表哥还一丁点儿消息都没有。都三十二岁了,还玩逃婚这一套。”肖老太太数落道。
    肖凯之有过两段婚约。四年前的第一桩,女方嫌他太过木讷、不解风情,最终解除了婚约;两年前的第二桩,又因他没空,感情进展缓慢,至今还在和姑娘培养感情的阶段。
    赵承宥在旁说:“两年时间养头猪都能吃了。”
    老太太:“宥哥儿都知道的事,他肖凯之能不知道?装聋作哑罢了。”
    宋禧给老太太斟茶,抚慰道:“外祖母不用过多担心,我上次看见二表哥在陪未婚妻逛商场。”
    “真的?”老太太狐疑。比起肖凯之逛街,她更相信他啃树皮。
    “真的。”宋禧说,“两只手都挂着购物袋呢!”
    肖浔之到法定年龄就结婚了,赵砚森做事向来稳重,不会失了分寸,他们这一辈,最让老太太担心的莫过于肖凯之。
    听闻,老太太松了口气:“还是禧儿和宥哥儿最让我放心。”
    另一边,湖面如镜,一叶小舟静静漂浮。
    肖老端坐船头,手持钓竿,退休后的闲适生活并未消减他骨子里的威严。
    “现在又急着结婚了?”肖老瞥了眼身旁的外孙。
    “结婚不急。”赵砚森目光落在水面泛起的涟漪上,唇角微扬,“但如果是和她,我很急。”
    肖老说:“你是到了年纪,可禧儿还年轻,说不定想多玩两年。”
    赵砚森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敲着鱼竿,眉宇沉静:“照顾她这些年,她哪天不是在玩?结不结婚,我都不会拘着她。”
    肖老闻言笑了:“年轻人的事,你们自己拿主意。”
    他们钓了不少鱼,满载而归。鲜鱼在厨师精湛的技艺下变成满桌的美味佳肴。
    宋禧吃得心满意足,还有点儿撑,饭后挽着肖老太太的胳膊在庭院散步消食。
    暮色渐浓,天边从辉黄过渡到浓厚深邃蓝色。
    天色暗下来,月色如水,气温骤降,宋禧裹紧披肩,往前走了一些距离,与老太太漫步在山间的栈道上。
    天上星光熠熠,楼宇灯火通明,二者交相辉映,衬得夜色静谧又美好。
    “这么些年,你姑姑待我们二老不错。”老太太说,“她和宗廷的结合,我和你外祖父都清楚不是她的错,但心里总有根刺,难以接受。”
    宋禧点头道:“姑姑理解您二老。”
    亲女儿去世不足三年,女婿便再娶。而且,女婿待女儿和第二任妻子的态度完全不同,搁谁心里都会不舒服。
    仿佛肖允姝只是赵宗廷的联姻工具,宋韫玉才是他真正的爱人。
    肖老太太笑着说:“赵家能有你们姑侄俩也是他们修来的福气。”
    宋禧看向外祖母,正要开口。
    “啪”的一声,栈道两侧突然亮起数盏灯光。
    原本只有零星几盏石灯,还被生长茂盛的藤蔓和卉围住了大半,她没看清,来时光秃秃的青板石栈道,此刻铺满了桃,粉红色瓣如雪般洒落,清香萦绕。
    她不由得赞叹,哇了声。
    “不是已经秋天了吗?这些开得繁盛的桃从哪里来的?”
    她移动视线,发觉自己不知何时被各类鲜艳欲滴的蓝色妖姬和宫灯百合围住了。
    目光往更远的地方挪动,栈道尽头伫立着一个个高腿长的男人,他逆着光,瞧不清具体轮廓,隐约可以窥见长身玉立的轮廓,几乎要与山间月色融为一体。
    宋禧心脏霎时漏了一拍。
    老太太笑容慈祥,拍了拍她的手:“去吧。”
    宋禧立即飞奔跑过去,像是只扑腾的小鸟,不留一点儿余力。
    赵砚森一手拿着大束紫色玫瑰,另一手环住扑进怀里的女孩。
    宋禧抱着他的腰,深深地嗅了一下他身上的味道,然后仰着头笑道:“好香啊,你洗澡了?”
    “嗯。”赵砚森手指撩开她面颊的碎发,深邃黑眸注视着这张精致烂漫的脸。
    宋禧环顾四周,举目皆是不属于这儿、不属于这个季节的各类名贵卉。
    显然是直升机紧急运过来的。
    赵砚森把手里的大捧玫瑰给她,宋禧抱在怀里,仰头望着他,许是猜到他准备做什么,心脏不可抑制地狂跳。
    “西西,我从来不是个喜欢表达感情的人,比起口头言语,我更倾向付诸行动。”
    赵砚森幽黑眼瞳倒映着她的模样,声音低沉而认真,“以前没能让你感受到我的心意,是我的问题。”
    “我很爱你。从很久以前,一直到现在,再延续到今后的每一秒,我都只爱你。”
    宋禧望着他,泪水迅速而汹涌地在眼眶积蓄起来。她现在很幸福很快乐,不想哭的,可眼泪不受控制。
    赵砚森从西服口袋摸出黑丝绒盒,徐徐地单膝跪下。
    “从前我们在一起,是你随宋韫玉搬进了赵家。现在我想和你在一起,是因为我爱你。”
    他目光专注看着她,声音缓而沉地询问:“宋禧,跟我结婚么。”
    她常说他是她的塑造者,却不知她同样造就了他。
    控制感情是他从小就擅长的事情。
    但显然,他并不擅长压抑对她的感情。
    关于她,有时他甚至会变得狭隘,为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耿耿于怀,幼稚得不像他自己。
    从他下跪起,宋禧的脑子就无法思考了,大颗眼泪从眼眶溢出砸在怀里抱着的玫瑰上,洇湿了丝绒质感的瓣。
    晚风吹过树梢,拂起她柔软乌黑的发丝。她一瞬不瞬看着他,只知道用力地点头。
    见过了山川河海大千世界,她依然最爱他。
    他们总是能扰乱对方的思绪,一寸寸地侵蚀对方内心深处的基石。
    那些年的矛盾和挫折,只不过是书籍上微乎其微的灰尘,轻轻一掀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岁月更迭,纸张会泛黄,可内容不会变质。字里行间沉淀的情感,历久弥深。
    昂贵的丝绒盒内,切割精致完美的钻石戒指在漆黑夜幕下闪着光,像她的眼睫缀着的一滴泪珠。
    赵砚森拉过宋禧的左手,亲自给她戴上戒指,尔后,牵起她的手吻了吻。
    宋禧泪眼朦胧,低头盯着手上多出的戒指,没头没脑地问:“我们现在就要结婚了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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