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1:车神养成日记 - 第71章 参差不齐(4K7)
第71章 参差不齐(4k7)
紧邻地中海的地理位置,让巴塞隆纳整体有著非常宜人的气候。
今年相较於以往整体的气温还要更低一些,看天气预报似乎还有间歇性地降水,可能会让这一次的测试工作变得好玩不少。
当然这绝对是车队方面不想看到的情况,通常这样的天气状况会强迫他们调整原先预定好的测试程序,对胎耗和引擎功率等测试项目都会產生不同程度的影响。
要知道加泰隆尼亚赛道之所以经常会被当做冬测赛道,就是因为他在仅仅以4.675km
的赛道长度便拥有了近乎完美的赛道布局,几乎涵盖了所有的弯道种类。
赛车在这里完成的每一圈,都可以在很大程度上体现出自己的综合性能,哪里相较於其他车队有劣势一目了然。
如此一来还不如多折腾点距离,就算是大老远跑去巴林做测试,对於研发来说也好过现在这样蒙题猜答案。
落地先各自在车队定好的酒店里驻扎,当晚去年的车手总冠军把能找到的几位车手都约了起来,请所有人聚了一餐。
今年失去了好几个老面孔,最可惜的莫过於在头哥阿隆索的主场赛道,却见不到这位f1的功勋老將。
人家这几年被f1折磨得够呛,正是打拼的年纪心气都快被磨没了,今年准备到其他那些赛车赛事当中重新找回一下当年开车的快乐。
当然同时也进来了不少新人。
但今天一起坐到桌子边的,除了诺里斯和阿尔本之外好像也就束龙是最新的那个了,
可大伙却总是不由自主地完全忽略了他身为新秀其实也只跑过一场比赛的事实。
索伯的吉奥维纳兹好像有別的事,老莱头倒是喜欢party,只是他觉得汉密尔顿招待的素食宴多少有点小家子气了,来了也放不开嗨根本没什么意思。
大红牛的两位车手还在英国的工厂那边开会,哈斯只来了个马格努森,当爹的格罗斯让陪老婆和孩子去了。
真是个顾家的好男人,束龙自觉相形见出。
为了避开几乎无处不在的爆料相机,这段时间他很多时候也只能儘可能地减少与家人们碰面的时间。
说好听点这何尝又不是一种对於家人的保护,但事实上不也是束龙对於自己面对舆论时无力地逃避。
终究还是太在意外界的目光了...
其他车队的人倒是来得都挺齐,就是从头到尾好像都没有见过威廉士的那两位。
不仅仅是车手,今天他们抵达赛道的时候,威廉士的p房那边似乎也有点过於冷清了。
第三次抬手拍掉探往自己下三路的脏手,束龙无语地看向除了身高好像哪都没长的兰多.诺里斯,费了老大的功夫才忍住了像以前那样提著衣领丟出去的衝动。
兰多在这赛季的队友赛恩斯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打招呼的方式,他们站在餐厅外吹牛的这段时间,明显看得出这个越长越像印度人的西班牙人几乎全程都摆出一副防御性架势“你来的时候没有见到乔治吗?
“我也不知道......不过英国那边似乎有一些传闻,威廉士今年的赛车好像在设计方向上出了大问题,搞不好第一轮冬测都有可能赶不上。”
“还能有这种事?”
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而且也不用回答了。
第二天在str14第一次的赛车正式亮相的小型发布会上,前来赶第一手新闻的记者似乎格外的多,都不用怎么打听就能从他们互相之间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出真相一一威廉士实锤要缺席第一轮测试了。
拉塞尔毋庸置疑是一个很有实力的车手,但並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如ma、勒克莱尔和束龙这样的好运。
ma的好运更多来源於马尔科博士的无条件偏,而勒克莱尔和束龙才是正儿八经撞上了好车的档口。
一个因为法拉利不断的引擎升级正好吃到了客户车队的红利,今年甚至直接就投入了法拉利的怀抱,另一个则是在一系列的机缘巧合之下首站就登上了领奖台。
可能会有人认为运气时常都有,实力才是能把握住命运馈赠礼物的关键。
说的当然也没有错。
但毕竟这还是少之又少的情况,大部分的车手在进入f1的第一年就只能纯纯地挨垃圾车折磨,折磨到对自己的潜力和未来都產生了怀疑。
可能今年的拉塞尔抽到的就是这样的一份大奖,当然也包括他那个霉运缠身的老新秀队友库比卡。
这放在整个f1的歷史上也是相当罕见的情况,看来在失去了斯特罗尔家的这根大粗腿之后,威廉士那边已经不是日子过得清苦就能草草概括出来的了。
名字取得不好可能真有点影响运势,当年库比卡的惊才绝艷同样震惊围场,但和同期一帆风顺的汉密尔顿比起来,命途多歼的库比卡真的很苦逼。
束龙听说他的右手当时几度接近截肢,现在虽然拼尽全力被保了下来,却仍然缺损了70%左右的功能。
也不知道他要怎样才能稳定地操控极限状態下的f1赛车,可能和束龙当时在那场kz卡丁车的决赛上一样只能稍微採取些极端的做法,无论最后成绩如何这份勇气与自信都非常值得人钦佩。
至於那些离开了的车手,或许有些许遗憾,但也只能祝他们好运了。
有时候那些惨遭围场淘汰的车手真的很难说是因为能力问题,因为如果给他们一辆契合自己风格的好车说不定同样也能在围场里占据一席之地。
可同样也很难说他们不是因为能力的问题,因为一个优秀的车手最首要的任务就是去適应赛车。
比起抓破了头皮也找不到关键何在的赛车缺陷,將责任都拋到车手头上,虽说过於冷血却往往是车队最高效同时也是最低成本的做法。
只用不断地牺牲“二个人”就可以保住至少二十个人的工作,傻子都算的明白这笔帐。
像这样被牺牲的可怜虫,整个围场里茫茫多。
红牛就不一样了,都不需要为车子找藉口,短短不到14年的车队史中,因为更奇更不可理喻的原因被端走的车手加起来差不多可以组一支足球队。
所以当喜欢搞事的记者问出如下这些问题时,好像也就不那么不可理喻了。
“mr.shu,请问你觉得今年你代替的是皮埃尔的位置还是布兰顿的位置?”
“嗯嚒,我不认为我是来代替谁的,他们都是非常值得尊重的车手。”
“longshu,请问你觉得自己还能延续去年的好运吗?还是会像其他人那样原形毕露被马尔科博土踢出局?”
“我不知道,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全力以赴。”
“请问在去年一战夺台之后,你是否认为自己更配得上大红牛的席位?”
“我..:
》
赛车的简单亮相才刚刚结束,首位的记者就如同恶狗扑食一样全都挤了上来,长枪短棒地恨不得直接塞束龙嘴里。
儘管他们每一句提问都专门带上了敬语,但態度上却格外础咄逼人,字里行间都隱藏著不怀好意的诱导。
好似並不只是想从束龙这里问出真正的答案,他们只是想拷问出他们想要听到的答案。
旁边的阿尔本受到了相当的冷落,却由衷地为自己感到庆幸,现在被夹在红牛高层权力纷爭中的他生怕说错一句话便万劫不復。
新闻官察觉到苗头不对,给束龙打了一个收声突围的手势。
瞎,你早说啊。
平日里束龙最头疼的就是应付这些媒体,出门在外他不仅仅代表的是红牛车队,更代表的是他背后的国旗,那心理上的包袱可不是一般的重。
已经迫近人类理论极限的身体素质可不仅仅只是能用来开车而已,完全不讲道理的怪力再配上【太极】的卸力和借力,所到之处人仰马翻。
“抱歉抱歉,我们还有很多的工作需要做,以后有机会再聊!”
下午和车组走了一遍赛道,对几个可能需要进行改变的调教方案做了一些討论,又大致说了一下第一轮测试需要完成的指標,束龙就回酒店一直猫到了2月18號才重新出现在大眾的面前。
阿尔本作为f1方面的纯新人,他在第一天的测试任务更多的其实是去適应f1赛车的驾驶感受,所以大量的测试任务实际上是落在束龙身上的。
首先便是需要扛看被戏称为“烧烤架”的传感器支架出去遛弯儿,这一步主要是为了確定赛车的气动部件產生的效率和模擬器上的是否一致。
万一传感器的读数与模擬器的设定存在偏差,那么车队还很有可能会將束龙叫回去在一些地方喷上萤光喷漆,以此来確定细微的实际气流走向。
这一步可以说比试探赛车的极限还要重要,它关乎到车队后续对赛车的研发方向,不然在错误的方向上越走越偏那就彻底成了笑话。
还好结果上是乐观的。
就是前翼和今年为了本田引擎更改的底板布局之间配合的不是很好,过软的后悬让赛车前部的下压力略显不足,导致赛车在中高速弯道有些推头。
除了这个之外,別的基本上还是和模擬器的设定保持了一致。
接看便是对轮胎的性能测试今年的倍耐力去掉了部分过於极端的轮胎配方,將原本的七种彩虹色干胎配方缩减到了五种。
同时还缩减了胎壁的厚度,前轮厚度减少了约0.2毫米,后轮的胎壁厚度则减少了0.4
毫米左右,並且对轮胎內部的高强度编织结构进行了一定的优化。
本意是想要缓解轮胎过热,减少轮胎的起泡现象出现,但就束龙实际跑下来的感受来看,倍耐力这一次好像有点用力过猛了。
相较於隨著圈数衍进,可以通过轮胎管理稍微缓解一下的颗粒化现象,轮胎的起泡现象其实更为危险。
除了其过程本身是完全不可逆的之外,轮胎起泡最可怕的地方在於它抓地力的丟失是突然性的,而不是像颗粒化那样呈现出缓慢匀速下滑的趋势。
其主要的成因是轮胎的散热不足,轮胎內壁温度比外层温度更高会引起內部橡胶的分子链断裂,最后像是被开水烫到的皮肤一样在轮胎表面浮起一个又一个不均匀的气泡。
就像是被烫伤的皮肤一样,这部分的轮胎会非常脆弱,稍微一用点力说不定就会被蹭下一大块的皮来。
但现在束龙发现这个轮胎该担心的不是会不会起泡的问题,该担心的是这轮胎会不会跑著跑著就突然感冒打个喷嚏。
升温太难了....
如果就按照正常的正赛节奏来跑,出站的新胎很有可能会需要七到八圈才能让轮胎进入到正常的工作温度。
要么就只能通过更激烈的滑移驾驶强迫轮胎升温,可这么一来对於正赛的轮胎保护来说就几乎没有什么正向收益了。
阿尔本那边有点不容乐观,他跟自己的队友想到的是相同的解决办法,但在细节的处理上却有著很大的瑕疵。
长距离的圈速可以十分贴近束龙的节奏,但是因为轮胎磨损速度的原因很难长时间保持住这样良好的节奏。
束龙自己这里其实还算好,他能有意识地將滑移胎损控制在一个可以接受的范围內,
虽然轮胎在寿命上大概会比正常的驾驶方式多折损两到三圈左右的程度,但也好过因为胎温不足导致的胡乱滑动。
接下来的两天里,小红牛的两位车手就赛车调校方面的看法產生了分歧。
作为一个新手,遇到问题最好的解决方式就是去抄自己队友的答案,尤其是当这位队友表现出来的数据真的很像正確答案的时候。
但跟著束龙的调教跑了两圈之后,阿尔本发现自己更跑不了了,还不如自己以前摸索出来的那一套。
这不是谁的方法对或者谁的方法错的问题,更多的其实体现出的是能力上的差別。
好学生与好学生之间亦有差距。
学的是同样的公式同样的方法,有人就能三两行滤清所有的逻辑,不到五分钟就能收拾掉一道压轴题。
而有的人硬要做他也做得出来,但推导的篇幅繁复杂,原理相同的过程要折腾十多二十分钟,费劲不说算的还不一定对。
阿尔本能理解束龙的思路,通过高下压的特性来平衡赛车在弯中的胎耗。
关键就在於“平衡”二字。
高下压就意味著赛车轮胎的侧向滑移会减小,对於当前的阿尔本来说最明显的副作用就是前轮总是过热高负载,后轮反而怎么都暖不起来。
阿尔本不想自己在单圈速度上被队友拉开甚至是一秒的差距,表现出来的结果就是胎耗又大,而且跑著跑著赛车就开始入弯推出弯甩了。
高下压的调教在直道上会有劣势是必然的情况,想要在圈速上找补回来车手就只能强迫自己在弯中更激进,但此时轮胎的极限在车手的感知能用当中其实是更模糊了的。
打个比方。
就像用一块橡皮在桌子上擦,阿尔本自己的调教思路就是以一个相对合適的力道去轻轻摩擦,虽然上限比较低,但整体滑移的程度和胎损他至少心里是有数的。
束龙的方案就是把橡皮按在桌子上大力草,这时候高下压的高抓带给车手的弯中自信可太强了,而且轻易不出现滑动胎损自然也小。
但为了追求圈速突破性能边界的瞬间,抓地力表现的断崖式下跌也会让赛车的动態完全无法预测,胎损也是不出现则已,一出现就直接在轮胎上一大块下来。
一轮测试的第三天上午,赛道上出现了降水。
高下压特性的湿地优势让阿尔本在圈速榜上的焦虑稍有缓解,从原本的第十六上升到了当前的第七然而转头看向队友的成绩,原先一直在第八九位徘徊的束龙更是直接高居榜三。
看上去位次的差距似乎变小了,但圈速上反而落后了差不多1.2秒,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就是这么清晰直观。
等到了下午雨势渐小赛道重新变干,阿尔本终於还是下定决心做回自己。
他们驾驶赛车的逻辑从底层运行代码上就有著根本性的不同,强行模仿也只会让bug
越来越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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