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从北平围城开始 - 第2章 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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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说。”
    “是想站著挣钱,还是跪著挣钱?”
    何金银也想豪气的说一声“站著把钱挣了”,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短期来看,自己有求於这位“二叔”。
    “听您吩咐。”
    “有意思。”
    这已经是自何金银甦醒以来,见何大清抽的第三根烟了:“看你似乎念过几年书,还怕你沾染上文化人的矫情劲儿。先养上两天,就差饿脱相了,甭见著谁都是一副穷酸模样,不討喜。”
    “要是想出门,且喊上傻柱。这两天城里时不时有炮声,可也不对著咱老百姓,別一惊一乍的。”
    “哗啦啦”一阵响动,何大清手里多了一把铜子儿,平铺在手掌心里挨个点数。
    “...一十八、一十九、二十。”
    十个一摞,何大清指著两摞铜子儿:“拿去,到哪儿都能管上一顿饭,兹当是二叔这些年差你的压岁钱。”
    见何金银没有动,他忍不住皱著眉喝道:“这个不用记帐!”
    何金银这才一枚一枚的捡起来,拾完第一摞就停了手。
    “嘛呢?”
    “面钱。”
    何大清乐了,一脚蹬到他侧胯骨上:“滚去东偏房找傻柱!今晚你们仨先挤著!”
    屋里重新恢復了安静,只剩下何大清偶尔吞云吐雾的声音。望著桌上剩下的那一摞铜子儿,良久,传来一声嗤笑。
    “到底还是念过几年书...得想个法子先把骨头给掐断嘍,这年月,有骨气...挣不下几个钱儿...”
    何金银还不知道,就因为十个铜子儿,自己的“新手村任务”悄然发生了变化。
    此时的中院东偏房里,三个『小人』正大眼瞪著小眼。
    打何金银一进屋,傻柱拦下张口就要叫“荣哥儿”的妹子,拧著眉、倔著嘴、冲他一抬下巴頦儿。
    “叫哥。”
    何金银万没想到,少年时期的傻柱就有股子浑劲儿。刚才那碗热汤麵,不仅让他冻饿的身体逐渐恢復温暖。同时,相比於当爹的“一毛不拔”,傻柱多盛的那几筷子面也让他心头一暖。
    追剧时原以为傻柱是因为幼年失母、少年被弃,为了掩饰內心的自卑,才养成了一副刺蝟脾性,任谁招惹他都会被刺上几下。现在来看,还真不一定全是这原因...
    何金银嘴角泛起一抹笑意,大的暂时斗不过,小的还能没辙?
    “凭啥?”
    “凭你吃了我们家的饭!”
    “我付钱了。”
    “...”
    傻柱一想自己爹那掉钱眼儿里的尿性,不疑有他,梗著脖子继续找补:“那我俩刚还喊了你声哥呢!”
    “照你这说法,你爹也得管你叫声爹。”
    才五岁的何雨水笑的很欢畅,拍著手在屋里蹦来蹦去:“哦~哦~我哥也得管我叫声哥嘍~”
    预见到傻柱可能会“动武”,何金银顺势抢先发问:“雨水,想听睡前故事吗?”
    他判断的没错,傻柱刚才握紧的拳头,也隨著何金银的讲述,在不知不觉间慢慢鬆开了。
    “很久很久以前的冬天,和现在的屋外一样,鹅毛一样的大雪漫天飞舞。皇后坐在敞开的乌木窗台边,冬雪像松针一般刺破了她的手指。”
    “皇后望著滴落在积雪里的血珠,轻声感嘆:『多么希望我能有一个女儿,她的皮肤能像雪一样洁白、嘴唇像血一样鲜艷、头髮像乌木一样黝黑。』不久,皇后得偿所愿,成功诞下一个女婴...”
    这故事应景、新奇。
    且不说代入感极强的何雨水,就是少年傻柱,一时间都听痴了。这年月的北平城里,又有多少孩子的童年听过《白雪公主》呢?
    喃喃著“坏巫婆”、“雨水不要后娘”,撑不住困意的何雨水小朋友,两眼泪痕、沉沉睡去。
    傻柱一拽何金银的胳膊,朝屋外一努嘴儿。两人就这么揣著手站在廊檐下,空望著天井当院,只觉雪白似月、月光如雪。
    “这天底下的后娘,是不是都那么坏?”
    “两说,怎么?你爹有相好的了?”
    “嗯...听说搅合在一起有半年多了...”
    “谁说的?”
    何金银敏锐的察觉到这里面有蹊蹺,亲爹那儿八字还没一撇呢,閒话就已经传到孩子这儿了...
    傻柱极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这你甭管,独头蒜、羊角葱、后娘的巴掌、过堂的风...就冲你刚讲那故事,这天底下当后娘的,就没一个好东西!”
    何金银咳嗽一声,《白雪公主》、《长髮公主》、《灰姑娘》...我这儿还有一整个迪士尼后妈茶话会呢...
    他试探性的问道:“院儿里的?”
    “不是,那狐狸精住南城...”话说一半,傻柱才反应过来何金银问的不是这个,含糊著一点头:“咋啦?许他做,就不许人说?”
    不等何金银反应,傻柱自个儿觉著挺没劲的,换了个话题:“你那故事打哪儿听来的?天桥没见人说过。”
    “都是外国的故事,来乡下的传教士们讲的。”
    “还有么?”
    “海了去了。”
    傻柱抖楞抖楞肩上的雪:“每晚来上一个,多给你蒯勺饭,散了。”
    何金银心里窃笑,粮食换故事,就这么想听北平版的《一千零一夜》?
    他明知故问道:“这就走了?咱俩还没论大小呢!我生在民国二十二年腊月初八,你哪年的?”
    追进屋的何金银压根就没留意到,东厢紧挨著的两间连房,窗欞纸的一角被人从里面揭起,將两人刚刚的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接下来的两天里,何大清早出晚归不见人影。何金银缠著因为战事暂时休学的傻柱,將大院內的情况摸了个大概。
    此时的住家户还远没有想像中多,甚至还留有不少年久失修的空房。但原剧中的老一辈人物,都已经在这座三进院落里居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虽然还谈不上挨个混个脸儿熟,但家家户户都知道,老何家来了个逃难的穷小子。
    何雨水很开心,因为每晚都有新鲜的睡前“童话”可以听,儼然已经成了何金银的小跟班儿。只有少年傻柱还拗著不肯叫他一声“哥”,动輒就是“欸欸”、“那谁”,何金银倒也不以为意,“以大看小”,自己迟早能把这块石头捂热。
    而这则小事的转机也就出现在这天晚饭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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