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从北平围城开始 - 第235章 旗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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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5章 旗杆
    事涉大典,绝无小事。
    天安门旗杆“临时加戏”,特行科奉命“搬兵救火”。
    当何金银返回特行科办公室时,北平城登记在案的一应民间手艺人档案已经挑抹出来,只待了解具体情况、筛出合適人选。
    看著眼前刘科“兴师动眾”的模样,何金银不禁感嘆,若是“万事通”多爷在这,哪里还用得著这般麻烦。
    当听到旗杆尺寸时,原本摩拳擦掌的眾人为之一滯,有脑袋灵光的,瓣著手指头便开始合计:“二十二点五米,將將要到七丈高,乖乖,咱公总这栋楼才三丈不到.:.恁旗杆,足足有七层楼高!”
    档案哗哗翻动,有人迟疑著开口:“天桥『中幡』艺人王小辫儿和他徒弟宝三儿,耍过最高的那竿『中幡』也不过竿长两丈五,算上幡顶的那三把綾罗伞盖,也不过勉强三丈..:”
    有人抓破脑袋:“倒是有个耍猴艺人,这高度对於训练过的猴孙来说.::”
    时间紧迫,眼见越说越离谱,何金银没再任由同事们瞎琢磨,將现场负责人的提议讲说一遍。
    “棚彩?”
    刘科一拍脑门儿:“没错,我怎么把他们给忘了,找!『红白口”登记档案!”
    所谓“红白口”,通俗来讲就是围绕红白喜事衍生出来的一类特殊行业。
    早年间大户人家婚丧嫁娶,除却要在家中搭设灵堂、喜堂、寿堂,还要沿街搭建“棚铺”。
    最初是为了方便往来客人歇脚喝茶,后来攀比之风渐起,就开始“爭奇斗艳”,往往要比谁家的彩棚搭的高大、搭的漂亮。
    虽然是“贱业”,但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营生。
    朋奖胡同,原名“棚匠胡同”,位於北平城北的“特角冕”。
    所谓“南贫北贱”,“贱”並不是说“贱民”,而是指“贱业”,聚集的多是靠手艺谋生的老行当手艺人。
    一辆三轮摩托车驶进这处偏僻的胡同,立马引起胡同口玩闹孩童们的注意。
    一双双大眼睛,眼巴巴瞅著这辆能动弹的“铁疙瘩”,胆子小的怯生生缩到门洞里偷眼观瞧,胆子大的已经在跟驾驶员“帽子哥哥”搭话了。
    “『保定刘”?您说的是刘一手刘大爷家吧?』
    “帽子哥哥”何金银,被一群小孩簇拥著走进一户大杂院时,就被院中景象小小的“震惊”了一番。
    除却一间传统砖瓦结构的“正房”,余下几间,全部是由杉稿、竹竿、芦席、麻绳搭建的“简易房”,竟然还有一间“小二楼”,全无什么“脚手架”,
    更看不到铁钉铁卯,天井当院被一张宽大的芦席盖住,遮阳、透光。
    特行科的“红白口”档案还是沿用民国警局时的登记簿,纸稿上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保定刘”,此时已是一个白鬍子老头.:,
    根据特行科资料记载,民国五年时,“袁大总统”登基坐殿,以“保定刘”为首的八十三名“彩子匠”,昼夜赶工,搭起一座高十丈、宽十丈、內有九九八十一间房子的“洪宪彩殿”。
    民国十五年时,国父孙先生在京溢逝,还是面前这位不声不响的“保定刘”,在中央公园一夜之间搭起一座素雅的三彩牌楼。职业履歷不可不谓丰富,
    只是.
    看著对方一副年老体衰、弱不禁风的模样,何金银著实捏了一把汗。
    但此刻距离“一个小时”的规定时间已经不足二十分钟,死马当作活马医何金银亮过证件后,客客气气表明来意。
    白鬍子老头“保定刘”吧嗒吧嗒抽著旱菸锅子,只在何金银提及旗杆尺寸时,隨手掐了一截芦杆在地上划拉两下,隨后摩著山羊鬍,对这件“难事”显得满不在乎。
    “知道知道,过了金水桥,正对著城门楼子,广场正前方唄...”
    菸袋锅子在脚面磕碰两下:“民国十五年,孙先生的吊灵棚就搭在小同志您刚说那位置,巧了不是,那也是我搭的..:”
    何金银顾不得听对方“炫耀”,急切的近前一步:“现在那地儿孤零零就竖著一根旗杆,只有一辆消防云梯能够到一半多..”
    菸袋锅子填上些许碎菸丝,“保定刘”又抽了两口,冲二层小楼一招呼:“老大老二,跟你老子走一趟!一人扛两捆麻绳,要四股浸油的那种!”
    二层“简易房”里忽然探出个大脑袋:“爹,来大买卖啦?那绳可是您老人家压箱底的物件儿,留著將来给..:”
    话音未落,“保定刘”单脚立定,一只布鞋已经飞了上去:“揍性!哪儿来那么弯弯绕,给人民政府帮工,去不去?”
    “盖咧!”
    大脑袋闪身缩脖,二楼一阵响动,两个年轻的面孔从二楼飞身跳下,大脑袋毕恭毕敬的伺候他老子穿鞋,身后是一个年轻些的壮汉,肩上扛著四捆黑亮的麻绳,油汪汪、黑,看起来就压手。
    “老人家,一码归一码,这工钱...怎么算?”
    “保定刘”一瞪双眼:“你这个小同志...市偿!”
    何金银还没分清楚老人家说的是不是“十块钱”的“十块”,“保定刘”已经背著手跳进了摩托车斗里,俩儿子一左一右站在车后,倒显得“上门求援”的何金银磨磨嘰嘰.::
    三轮摩托车正常能载两人,不等何金银犯难,“保定刘”一瞪眼示意开车,
    他与何金银在前开道,俩儿子扛著粗麻绳在后,健步如飞,西四北大街上,不失为一道“靚丽的风景线”。
    就这么打城北一路跑到天安门广场,此时距离规定时间已经“超时”五分钟,刘科一行人正在不断宽慰急的团团转的现场负责人,听到三轮摩托车响,所有人不约而同的站起身来。
    “保定刘”老神哉哉的先打量了一番广场对面搭建好的看台,捻著鬍鬚,眼里不无晞嘘:“还以为,会请我们棚业行当的人出手,搭了那么多年的棚,给开国搭建,这还是第二回..:”
    现场负责人,也是旗杆的设计师,贵姓林。林设计师早就听刘科讲过一遍“保定刘”的履歷,一把托住老先生的双手,面色激动:“老先生,这旗杆..:”
    “保定刘”回过神来,小老头儿背著手围绕著旗杆转了两圈,冲身后跑的满身赤红的俩儿子一挥手:“老大老二,先爬上去捆好四方绳子!”
    接著又冲林设计师开口:“再招呼二十个人..:”
    “拉绳,取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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