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从北平围城开始 - 第268章 姊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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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8章 姊妹
    厂甸,火神庙胡同。
    与其说是胡同,倒不如说是一条弯刀状的夹道,一侧毗邻火神庙、另一侧就是几户院落不规则的民宅。出胡同奔西是琉璃厂、奔东是大柵栏儿,说好听点叫“闹中取静”,说难听点其实就是“在夹缝中生存”。
    可也有一点好处,离丰泽园所在的煤市街极近,何大清兹要下班,腿个两三分钟就能脱鞋上炕。
    何金银站在天並当院,喷喷称奇。別看小院並不规整,可收拾的却极为妥帖院门敞开著,挨著门里是一颗枣树,枝丫越过院墙,在胡同外就能瞧见。没有余钱砌影壁墙,乾脆就摆上一扇绿漆木屏风遮挡。沿著主屋窗台,又排出一溜盆栽,石榴树、夹竹桃...阶下还摆著一大盆银星海棠,养的极好,足可及腰。
    院中用青砖斜铺出一条歪歪扭扭的“十字路”,间隔开石桌石凳,一旁的土瓮里水浊泛绿,却立著残荷茎叶..
    样样般般,虽然谈不上多珍贵,但足见主人家性情。若是郝平川这个大老粗到了这里,十有八九会喊上一句“小布尔乔亚”。
    何金银面上波澜不惊,实则腹誹不已。二叔啊二叔,明面上您是个顛大勺的烟火厨子,背地里吃的可都是细糠啊::,
    主屋门帘挑动,主人家端著茶盘出门迎客。
    一双柔夷瞧著素嫩,茶具虽旧,但沏茶的手艺一丝不苟,热气蒸腾的红色茶汤端到何金银面前,说话慢条斯理、不卑不亢。
    “同志,您二叔不止一次和我提过有这么一位好大侄儿,称讚有加,我还思量著年节前再正式走动..:”
    何金银默默呷了一口茶,余光不经意的打量著面前这位白寡妇...有一说一,
    自己二叔.:.配不上人家。
    对方话语间虽然带著热络,但却並不以“新婶子”自居,不亲近、不疏离,
    在细节上也极守礼数。知道自己身份后,院门就一直大著,就连待客也借词“屋內杂乱、没有收拾”,大大方方请何金银在天井说话,显然是在避嫌。
    “白...婶。”
    何金银纠结半响,索性就这么囱窗称呼著:“白婶,我二叔现在被扣押在南锣鼓巷分驻所。”
    原本因为何金银的称呼稍显羞涩的白寡妇,两颊的红晕迅速转变为一抹苍白,眼里的关心呼之欲出,又顷刻转变为深深的自责:“是...因为我么?”
    何金银摇摇头,言简意咳的將今天发生的“上门寻亲”一幕讲说一遍。末了,不等何金银开口,白寡妇突兀起身往屋內走去:“还请等一等,我拿些厚衣裳,请您带给大清哥,免得他在里面受苦寒。”
    字里行间带著关切,就连刚才捕著麵皮的“您二叔”也改了口,直呼名姓。
    “白婶,您不和我一起..:”
    白寡妇闻言驻足,俏脸含煞、语带恼怒:“我这时候去,只会让閒话越传越凶。我去会一会...我那不要脸的妹妹!”
    何金银试探性开口:“那您就...不生气?”
    实话实说,虽然他確实打著让这白家姊妹俩见面的心思,却没想到对方会如此“上道儿”。
    白寡妇面上的表情先是一滯,隨即笑道:“没有那段孽缘,我也不会认识大清哥,这我不恼。我恼的是,真要说怀了大清哥的种,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下落,
    整整十个月生死不知,偏偏这时候撞上门来,寻个倚靠是假,坏人名声是真!”
    嘧出一口“下贱胚子”,门帘挑动间身影消失。
    留下何金银一个人尷尬的站在天井当院,一句“不妨事,我陪您去”硬生生没说出口。这时再看,对方哪还有半点儿刚才知书达理的模样,与何大清嘴里的“可怜人儿”更是相去甚远..
    或许,这就叫“情人眼里出西施”。
    饮下最后一点茶汤,何金银忍不住思量著,若是家里迎进这么一位“后娘”,少年傻柱的日子.::也不知是好是坏。
    交道口医院,病床前。
    何金银最终还是没去南锣分驻所送衣服,而是转道陪著白寡妇来见她的妹妹、“上门寻亲”闹剧的女主人公。
    想像中的“姊妹互撕”场面並没有发生,病房內反而静悄悄的。这对都与何大清有著千丝万缕关係的白家姊妹,一躺一站,直愣愣互相盯著对方,谁也没有先开口,屋內气氛逐渐沉闷起来。
    何金银与分驻所的留守同志打了声招呼,两人手脚的带上房门,实则谁也没离开门前一步,寧神细听。倒不是有什么“听墙角”的癖好,职责所在,要是有个万一,两人还得衝进去。
    半响,白寡妇终於开了腔:“这半年.:.你都死哪儿去了?”
    病床上的女人声音微弱,似是没了上门闹事时的那股子心气:“托人民政府的福,碰上的净是些好人,没饿死...”
    “为什么不来找我?当初上门打秋风时,可没有不好意思。”
    “没脸。”
    “那怎么有脸闹这一出?”
    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病床上的女人终於开口:“我得给孩子找条后路...”
    “后路?”
    白寡妇的声音里带著羞恼,反覆咂摸著这两个字眼,话音里的阴阳怪气终於消失不见:“你...说明白些。”
    “活不长啦...总在男人间打转,又没你那个福分,始终寻不著个好人家託付。只能跟自个儿生闷气,鬱气憋闷起来,自己个儿倒不觉得,兹当是再平常不过的胸闷。直等到生產后,大夫说身子里面长了个瘤子..:”
    “听墙角”的何金银眨嘛眨嘛眼,脑海里给何大清默默带上了一顶“冤大头”的帽子.::
    果不其然,白寡妇在短暂的沉默过后,声音逐渐尖锐起来:“所以你就打听了一圈,知道你跟过的男人里有这么一位混的还不错的,就没脸没皮的靠上来?!”
    似乎有巴掌声响起,何金银心头一紧,他知道听到了关键处.:,
    “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怕我摔死你那俩孽种?”
    面对白寡妇的话问,病床上的女人回答的很坦然。
    “一开始也没想,兹当拴住一个是一个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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