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从北平围城开始 - 第270章 血型
第270章 血型
任你苦口婆心,终究是一场空。
何金银与白寡妇从交道口医院出来时,日將西沉。病床上的女人因为情绪波动,一度又晕过去,医护人员本著职业道德,拧眉將两人劝离病房。
“人都说『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白婶,您这位妹子可倒好,油盐不进、
一口咬死!”
不等白寡妇开口,跟出来抽菸解闷的老巡警在一旁“语重心长”:“爷们儿,看在多爷的面子上,我多句嘴。您前面『趟”的还挺好,知道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独独后面该打住的时候没打住,过犹不及,好好一锅粥,文武火不分,
糊了不是?”
何金银听得直运气:“那您说,该怎么著?”
对方老神哉哉的往四下里瞅瞅,大拇指轻搓食指尖:“破財消灾!她不是为俩孩子谋后路么?先应付著,捡她想听的说,等这人没了,户体往嘉兴寺一送,
小孩没了娘,那俩野孩子...”
“住口!”
出言呵斥的人却不是何金银,而是白寡妇。
一双手紧紧捏著拿给何大清的包袱卷,因为过度用力、指骨突出发白:“不管孩子父亲是谁,可到底还有我这个姨妈在!给人当了一辈子小姨太,到了到了,又落了个大姨妈的身份!”
老巡警夹著烟、眯著眼,一拍大腿:“那案子不就结了么?孩子有人照应、
男方再赔点钱、苦主自然走的放心,皆大欢喜!”
“何...荣哥儿,我可以这么叫你吧?”
白寡妇似有决断,將包袱卷往何金银怀里一推:“这几件厚衣裳托你带给大清哥,先委屈他在里面凑合一晚。这里我守著,等她醒过来,我自有商量,明儿赶早就去分驻所把事情讲清楚,把大清哥接出来。”
说完扭头“瞪瞪瞪”直往医院里去,言语间决心已下,显然是打定主意“接盘”。
何金银对於这个结果有些傻眼,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从亲缘上讲,白寡妇接下这俩孩子自然说得通,可真要接下这俩孩子,二叔何大清往后...屎盆子扣头、黄泥巴糊襠!
这位白婶,看似是个有主意的,实则::.糊涂啊!
“爷们儿,高!真高!我以为您『趟』的是病床上那一位,没成想,
您『趟”的是这一位!得嘞,时候不早,我也该回分驻所匯报情况、到点下班.::”
老巡警拍拍屁股,起身这就要溜溜达达回南锣分驻所,何金银托他將包袱转交给何大清,自己则叫了辆车,直奔公总大院!
在没有“dna亲子鑑定”技术的年代,遇上这种扯皮官司,难道.:.就只能这么忍气吞声?
“血型!”
白玲同志看起来有些神思不属,面色也有些不正常的灰白,似是心事重重、
又似是身体状况欠佳。黑金交易自从被扯开一道口子后,侦讯处近些天忙的团团转,本该在办公室忙碌的她却早早回了宿舍。
遇到上门请教的何金银,这位从莫斯科中央情报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强打起精神:“新历一九零零年,医疗界才开始有血型这个概念,十一年后才普遍接受输血者与受血者的血型必须相同,否则不仅无法救治,反而有害。”
“在这之前,输血就是一场豪赌,赌两个人的血型是否匹配,直至抗战期间,战场急救都是现输、现验、现抽.:.昆明倒是有一家老美援建的血站,设备齐全,但目前...云南还没有回到我们手里。”
说话间在书柜里挑挑拣抹,翻出一本法医学杂誌,摊开指著其中一篇报导。
“民国十六年,我国法医学专家林几教授这篇《血球凝聚现象》里,就对血型鑑定法有所提及,將国际上確定的四种血型a、b、o、ab』概念引进国內..”
何金银硬生生將咽喉里的“dna鑑定”憋回去,如听天书般將这本杂誌接过手,满篇的英文注释让他看的懵懵懂懂,乾脆一合书页:“白玲同志,您就告诉我,血型...能不能確定亲子关係?”
其实他模糊的记得不能,但也期盼著一个在这个年代,更具“权威”的答案。
白玲同志倒是很理解他的心情,言简意炫说道:“林几教授的观点是,先確认血型,再使用特定试剂与血液样本反应,观察凝集现象。其实就是排除法,只能否定父权,但不能確定父权。”
见何金银没有反应,就说的更明確些:“也就是说,能確定『谁不是谁的父亲”,但不能確定“谁是谁的父亲”,你...明白吗?”
“北平能做这个..:”何金银警了一眼杂誌上的“血球凝聚现象”字样,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血球凝聚实验么?”
白玲摇摇头:“不知道,动盪年代,很多刚刚诞生萌芽的实验室都搬离了北平,迁往內地或者西南地区,避免被炮火波及。国家要一所所的请回来,还需要时间。”
“那这位林几教授..:”
“不知道,但一定不在北平。我们现如今办案时需要解剖尸体,还需要求助医院,专业的法医培养,不仅仅需要专业知识,大量的设备、经费、实验原材料,或许要到几年后甚至十几年后,毕竟,这不同於战爭..”
似乎看出何金银的失落,白玲露出今晚的第一个笑容:“其实也没那么复杂,规模大点的医院、甚至我们的医务处,就可以进行简单的血型检验,进行一个初筛。”
何金银的眼里再度冒起光来,就听白玲说道:“警如父母双方都是a型血,那孩子一定不会是b型和ab型,父母都是b型血,那孩子一定不会是a型和ab型。”
不等何金银兴奋,白玲就又泼了一盆凉水:“但如果父母两方都包含了a、b
血,那孩子的血型就都有可能。”
何金银一踩脚:“先验再说!”
直到告辞离去时,他这才察觉到白玲同志的状態不佳,对方却只以“工作繁忙、有些劳累”为藉口引开这个话题.:.等到何金银离开,白玲从桌下拿出一份《调任上海申请报告》,直愣愣看著,不知不觉间,一滴眼泪打落,沾湿了这份申请。
等她慌忙去擦拭时,那大大的“否决”字样,又让这个看似坚强的女人.:,
再度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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