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从北平围城开始 - 第303章 惨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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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3章 惨案
    民国三十五年,北平正值深秋,
    是夜,西便门外百云观里,警钟长鸣。
    无论是当值的道土,还是在东西別院掛单寓住的外道,闻讯赴至后院时,已是人头赞动。人群正中间,一名年轻束髮道土,正高举火把、一言不发,身后,是已经用乾柴野草胡乱堆起的两个火台。
    一老一壮两名道士,披头散髮、衣衫槛楼,被牢牢绑在木桩上,脑袋查拉著,脖颈间套著粗麻绳、直繫於木桩顶端。脚下悬空、无处借力,只有腰身上的捆束勉强维持著身子不往下打滑..:
    瞧这般模样,已经是被勒的进气少、出气多,垂垂危矣。
    “许一鹤!你个火居野道!这是要挑起正一派与龙门派的內斗么!”
    有迟来的號房道人,循著火光看清楚被束手绑缚的两名道士面孔,顿时惊的肝胆欲裂,抢步近前试图鬆绑,被与年轻道士一伙的其它人死死拦住,挣扎间不得脱困,只能扯起嗓子高声叫,声音悽厉、如丧考姚。
    回应他的,是年轻道士不屑的面孔,一脚踢翻火台两侧的陶罐,封泥震落,油腻泛黄的液体倾泻而出。
    號房道人身子为之一震,鼻翼嗅动、闻出这是火油,癲狂的怒吼转变为一抹畏惧,浑身打著颤慄、气势也泄去七分:“许一鹤,那可是监院、住持!北平道协认可、南京社会局掛名!你竟敢、
    你竟敢...杀官!”
    “官?...现如今,道士也有了官身倚仗...三清在上,也羞认这般弟子!”
    火焰跳动间,年轻道士的面孔忽明忽暗,声音中带著一抹狠厉。
    “安世霖、白全一,勾结白俄佬蓄妓欢在先,逢迎东洋人为非作岁在后,东洋人战败投降后,又买通南京高官、重金赎身,此等醃败类、人人得而诛之,天不收、我收!”
    在同伙的帮助下,火油已经充分浸入了乾柴野草之中,此时只需一颗火星,顷刻间便能燃起熊熊烈焰,到那时,局面就是覆水难收。
    “今日,无有正一与龙门派別之分、亦无有常住与掛单身份之別,贫道不才,欲代行『太上家法』,清除我道败类,以正视听、以做效尤!”
    一番话说的正气凌然,围观的人群中有不少人暗自点头,显然这名年轻道士许一鹤刚才罗列的数项罪名,绝非空穴来风。
    號房道人此时已经放弃挣扎,气势虽泄、但犹不认同,斜著许一鹤,面露讥讽。
    “好一副红口白牙,说的倒是冠冕堂皇!你既然是一片公心,东洋人去年就已经撤兵投降,为何那时不动、却偏偏要选在监院换届、重新推举的时候?你不就是想鳩占鹊巢、越上位么!”
    刚才还激昂慷概的许一鹤面色为之一滯,刚欲张口驳斥,就听號房道人继续“揭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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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平沦陷八年,就我们龙门派出了败类么!西便门內火神庙住持田一久,是你们正一派的人吧?要不要我提醒下你,那可是堂堂『华北道教总会”副会长!『华北政务委员会”委员!请警察、偽军入观协管这个头,就是他先开的!”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许一鹤面色铁青,气急之下、一个眼神,拦住號房道人的拥是们,顿时將其摁倒、扒去鞋袜,图图团作一团、往號房道人嘴里塞去。
    號房道人哪里肯轻易就范,更何况身后早就有龙门派的道士蠢蠢欲动,挣扎间更是语速加快、
    大声嘶吼。
    “许一鹤!狼子野心!若你是真正的道土,看不惯监院住持的所作所为,大可一走了之,天下丛林多如牛毛,何苦吊死在一棵树上?如果不是为了霸占白云观,將这二人扭送有司衙门法办、根本没必要杀人...唔、唔、唔!”
    邪恶的一方固然可恨,但正义的一方也未必正义...
    暗处的盘算被摆在明面上,许一鹤无法驳斥,只得示意拥是们將號房道人押下去严加看管,望著四下里意味深长的审视目光,决定当机立断、快刀...斩乱麻!
    倒持浮尘,桃木桿轻轻一抵监院安世霖的下巴顏儿,瞧著气若游丝的眼前人,用仅能两人听见的声音、低低的说道。
    “安老道,识趣的,乖乖將你这些年搜刮、倒卖的庙產奉上,我保你一个全尸...哦对了,还有大清朝皇帝老儿赏下的那口『金边癭钵”,否则嘛..:”
    目光凶狠,浮尘杆將安世霖的脑袋拨朝向到另一侧火台,背后悄打手势,另一名举著火把、等候多时的拥是得令点火。
    眨眼间,捆绑著白云观住持白全一的火台燃起汹汹炽焰,瞬里啪啦的“爆竹”声响,白全一的身影被大火由下及上、快速吞噬,让许一鹤略微失望的是,白全一此时似乎已经被麻绳勒死,火焰中少了哀豪惨叫,“杀鸡做猴”的戏码自然弱了三分。
    “怀...狗杀才,都不是真道士,何必悍悍作態...”
    一口掺杂著血沫的浓痰,被奄奄一息的安世霖无力嘧出,虽然没有如愿醉许一鹤一脸,但也將將沾在他道袍下摆,黏稠、噁心。
    “敬酒不吃...吃罚酒!放心,我不会那么轻易就让你死掉。住持不过是一院代管,监院才是总领,亲手杀了你,总叫我不好收场,旁边房里备著参汤,等折磨你一夜,再將你扭送到有司衙门,那时节再帮你断气.::”
    安世霖双目圆睁,奈何浑身是伤,刚才那句话已然耗尽了他所有力气,喉结涌动间,似欲噬人.:
    “不好啦!龙门派那帮傢伙放开院门,左近百姓听闻要火烧安老道,扛著锄头、耙犁冲了进来,杜师兄他们快挡不住了!”
    报信的拥泵话音刚落,打两侧院门涌进来一群北平百姓,望著已经被烧成“火柱”的白全一,
    气焰为之一涨,黑暗中一双双压抑许久的眼晴,死死的盯上还没被烧的安老道..:
    “各位乡亲,贫道许一鹤,掛单白云观五年,受够了安老道对外諂媚逢迎、对內狐假虎威,今日欲行家法,此乃我道门家事,不与外人相干,还请各位..:”
    许一鹤抖抖衣衫,正欲劝退眾人,却无人答应,黑暗中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嗓子“替天行道”、“惩恶扬善”,乌决决的人群一拥而上,哪里是许一鹤几十人能挡住的..:
    北平沦陷八年间,白云观的屡屡恶跡,可谓人尽皆知,此时哪里还有半分理智可言。
    “膨!”
    大火活生生將安世霖的肚腹烧炸,其状...甚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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