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从北平围城开始 - 第361章 肺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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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1章 肺腑
    “哥哥~今儿个实在是爱莫能助,您就老老实实排队候著吧!”
    傻柱一甩手幣板儿,溜溜达达又回了后厨,留下一脸冏样的何金银站在横二条胡同口。手里还看个粗糙的木质签筹,早已被过往食客们的汗渍油跡盘出包浆来,上面“十三”的字样意味著,前面.:.还有十二桌客人。
    和北平各大饭庄子习惯“留一手”的“陋习”不同,峨嵋酒家自打买卖开张那一天起,就没有预留一间雅座、包厢以备不时之需的规矩,饶是你名气再大、腰包再阔,临时起意想要来“捧场”,那也得乖乖排队。
    一念及此,何金银就不由得嘴角泛起一抹苦笑。
    原本定在周末公休日的饭局,因为两位“主客”各自繁忙的公务一推再推,单单自己给傻柱打招呼“预定包厢”的次数之多,想起来就麵皮发烫,老话还讲“事不过三”呢:
    等到这二位大忙人好不容易在月底前凑齐了空档,再想要踩著点上门吃饭,难为的就只有何金银这个跑腿“小卒子”了..
    万幸这两位下了班姍姍来迟的领导也没什么架子,两厢包间腾不出来、大堂也没有座位,乾脆招呼何金银在院角僻静处支上两条板凳,任由知晓內情的傻柱挑抹几样招牌快手菜、三瓶高粱酒,话匣子也自此逐渐打开..:
    “嘎嘣...嘎嘣...“”
    伍师傅的宫保鸡丁確实与时下常见的吃法不同,“小荔枝口”的糊辣焦香让张局眼前一亮,默默的多夹了几筷子下酒,反倒显得一旁苦口婆心的孙大圣“暴天物”、佳肴在前而不自知.::
    “好我的大领导!您倒是说句话啊,我这儿嘴皮子磨破、掏心掏肺,还比不上几块鸡丁不成?”
    张局端起杯与孙大圣面前的空杯碰了一下,酒喝的急了些,面上已然泛起红晕:“先不说別人,就说一说老杨,你们知道应城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给老杨提出的『免罪”要求是什么吗?”
    何金银与孙大圣对视一眼,心底都募的“咯瞪”一下..
    张局竖起一根手指,声音不带一丝感情色彩:“和他那个成分並不光彩的六十老母.
    .一刀两断!”
    目光修地盯上何金银:“换作是你,你能么?”
    好似知道这道“难题”才十八岁的何金银根本回答不上来,目光转移,紧接著又直勾勾的盯上孙大圣:“孙大圣,你能么?”
    “膨!”
    空酒杯在青砖地面上摔的稀碎,孙大圣夺过何金银面前浅尝輒止的酒杯、仰起脖一饮而尽:“我能他姥姥!”
    “说客”和“被说服对象”站在了一条线上,那这个话题就必然没法子继续进行下去了好在傻柱乐呵呵的端来一盘新菜,又极有“眼力见儿”的对於地上的碎酒杯不闻不问、默默收拾,转身又寻来两个新酒杯,客客气气的离场,这让熟稳傻柱脾性的何金银不由得“高看”了一眼。
    “此啦!”
    青烟冒起,张局又尝了几筷子新菜,颇为饗足的点点头:“难怪名声在外...”
    目光环视一圈这方一进四合院,张局突兀的转了话题:“虽然院子小了些、桌子少了些,但光凭这份手艺,確是个搞赏行伍健儿的好地方..:”
    何金银只觉得心头条地一紧,他模糊的记得那件载入史册的大事发生在这一年的十月、或是十一月,总之是在入冬前后,但是具体的时间、过程,非军迷的普通人又哪里能记得清清楚楚..
    孙大圣好似知道些什么,但目光在院子中往来嘈杂的食客身上转了一圈,已经蹦到嘴边的话语又忽的咽了回去。
    “大圣,如果说...要你拋下现在的工作,重新披上军装..”
    孙大圣直愣愣的了回去:“我就从来没脱下过这身衣裳!”
    “是么...”
    何金银与张局今天穿的都是便装常服,更湟论顶著“便衣大队”称號的孙大圣了,张局指尖颇为惋惜的摸了摸袖口的面料:“可我总觉得,自己已经不穿那身衣裳好久了...”
    自从那声“姥姥”过后,孙大圣动輒就自斟自饮上一杯,比张局喝的还要急,此时才不管什么入夜寒风,解开领口纽,大手一抹光瓦亮的大光头,汗津津的,浑不在意的说道。
    “別看现在干的事情和从前不一样,但真要是有那一天,管那身衣裳还在不在身上,老子扛起枪就是上!”
    一旁久不开口、一直充当“斟酒小廝”的何金银忽的开口:“若有战,召必回,战必胜!”
    简简单单九个字,仿佛每一个字眼都狠狠敲在了两位“酒客”心头,孙大圣保持著单手摸头、单手举杯的动作,嘴巴张的老大,望著面色依然平静的何金银,好似从来都不认识这个年轻小伙子一般..:
    张局今晚整场都显得很“失意”,此刻眸子里却募的进出別样的光彩来,连去夹生米的筷子都停箸不前。
    “好哇!荣哥儿!你说的...太他娘的好了!”
    孙大圣最先有了反应,“吨吨吨”往何金银面前的空酒杯里续了满满一杯,看模样大概有二两左右,直愣愣往何金银手里一塞,不等何金银反应,一仰脖,就干了杯底朝天。
    “哈.”
    大部分自酿高粱酒度数都不高,但这一口“闷”下去,饶是孙大圣也忍不住哈出一口热气来,感觉浑身所有毛孔都舒张开来,心底的那点鬱结尽数冲开,空酒杯朝著还“呆若木鸡”的何金银方向递了递。
    “喝啊,我不信能说出这样豪气话来的汉子,会怕区区二两小酒?”
    何金银刚欲开口,这杯本该“陪敬”孙大圣的酒杯又传来碰杯感,却是不知何时眼眸已经泛红的张局,酒杯中的高梁酒满满当当、险些溢出来,此时哪里还有在大院里的上下级之別,好似一切话语...都在酒中。
    一股灼热的液体顺著硬嗓咽喉直达胃囊,在胸膛里燃起一团火焰来,这一晚,何金银被人生路上的两位引路人灌了个烂醉,连帐也不知道是谁结的,依稀只听见少年傻柱颇为嫌弃的声音.::
    “赖帐、趴桌、灌猫尿,好我的哥哥”您怎么还是这么点酒量?”
    被灌了个烂醉的何金银却不知道,这一晚,“酒酣胸胆尚开张”的张局回到西堂子胡同,久久都未能入睡,直至夜半,从床上和衣起,在书房里摊开一页纸,“刷刷”的请愿书一而就,除了自己的签名外只写了九个字一若有战,召必回,战必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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