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母后,我太想进步了 - 第133章 真坏啊你们
第133章 真坏啊你们
武安一出宫就听说了科举舞弊案,禁军隱晦地提醒他宫里又有了新的波澜很可能又会带来新的恶劣影响。
“说人话。”武安提醒道。
梁信憋了一会儿,解释道:“这次应该不是天后在笼络人。”
相比她在朝堂上快速扩张的势力,她笼络军队的手段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
这一点在过去很多次出事的时候就已经体现了出来,包括先前那次大寿的晚上。
天后只会粗略的挑选出一些有软肋看似好拿捏的人,然后用钱砸他们,藉此像是打桩一样粗暴地埋下钉子。
武安摇摇头,领著梁信和一队禁军开始往宫门外走。
“难说。”
先前宗室和天后都试图把对方的女儿嫁给吐番人的时候,武安在东內苑里表达出了反对的態度,结果第二天就有人把消息传了出去,说他和天后“不和”。
这种消息基本上就只有在场的人才能传出来,武安后来排查了东內苑的大部分人员,却一无所获。
但若是换个思路,如果说,当初传出这个消息的人,就是天后呢?
她知道武安短时间內不可能背叛自己,在这个前提下,她就可以放心大胆的试探朝堂上还有谁对自己不服帖一一只要这些人存在,他们肯定会主动接触武安和类似的大臣。
奸贼,是会自己跳出来的。
“朝堂上的事情太难琢磨了,天后的城府也不低。”
武安翻身上马,示意梁信留下:“把东內苑外围的禁军再轮换一遍,让他们互相监督。”
至於说要监督什么,梁信自然心领神会,看著自家的大將军离开后,他立刻转身开始下令换人。
武安在朝堂上提出了三件事,他也不指望那些大臣能同意他全部做成这些事;替河西和北方军队索要更多的资源只是顺口一提,真正重要的,还是漕运。
天后似乎从没放弃过迁都洛阳的念头,宫內近来流传出相关的传言,据说宫女在晚上守夜的时候,时常能看到王皇后和萧淑妃徘徊在生前所居住的宫殿里,
脸色惨白,有时候甚至没有手脚。
女官们煞有介事的说天后每日神思不属,但武安能感觉到这位母后的精神状態其实还不错,她最烦的事情大概就是每天要批阅的奏疏太多。
她有时候做事看似不顾代价,背后却都有其深意。
一出宫后,各方面的消息就都开始朝看武安耳边匯总,他也掌到了这次春闺放榜出来的进士名单,在里头找到了几个略有些眼熟的姓氏,最后,则是停顿在一个熟悉的名字上。
“他也参加舞弊了?”
武安走进工部衙门的后院书房里,隨便找了个地方坐下,立刻就有文吏进来端茶递水,等人都走了之后,周兴才开口道:
“吏部里面的人反正是这么说的,不过据我看来,这个人出身大族,八成是被牵连了,举报科举舞弊之人的目的,应该是为了打击那些寒门甚至是平民出身的进士。”
结案之后,世家子弟如数释放,寒门和平民进士一网打尽。
周兴隱隱有些同仇敌的意味,毕竟他吃过这方面的苦,因为没有进土出身,他这辈子要不是碰到大將军,基本上七品官就已经是尽头了。
而且最搞笑的是“科举舞弊”四个字。
大唐这会儿的科举制度只能说懂得都懂,不过是留给世家的又一条上升渠道,寒门和平民进土在其中的占比极低,就这还是大唐几任皇帝尽力爭取到的结果。
考官是我的人,门房是我的人,考场是我选的地方,考生早就提前和自家的叔伯们打了招呼,知道考试的边界在哪儿。
就这种条件,考试从头到尾都是“极简”,去考试的大多数世家子弟其实也不屑於带小抄作弊,他们也会自矜於自己才是真正的精英。
“幕后之人八成是想要藉机敲打一下选官问题。”
周兴皱看眉头,拿看笔在纸上圈圈画画,默默思索看究竟是谁要这么干。
武安问道:“会不会是天后?”
“啊?怎么可能是天后?”周兴一愣,毕竟天后掌权的一大特点就是政治根基薄弱,她统治朝廷的法理来自於先帝,但並不意味著先帝的臣子们就一定会支持她。
在这种情况下,她必须要儘可能提高山东土族或寒门以及平民出身的官员的身份和地位,双方彼此呼应,才能形成稳固的统治根基。
当然,还有类似於武安这样的武氏晚辈,也一样是武氏集团的骨干和主力。
“我刚才去东內苑的时候,天后让我谅解一下,说现在实在是没人可用了,
她只能把武承嗣和武三思那两个蠢货又临时拿出来做事,用完之后再塞回去软禁。”
看著周兴错愣的样子,武安这才意识到,自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成了“武氏集团”的核心会员,相比於其他人,有些消息他要是接触不到才叫见鬼了。
两个人一时间都没说什么,片刻后,周兴才试探著问道:“要不要在这时候保一下宋璟,让他对大將军有点感激之心。”
“保他干什么?”
武安沉吟了一会儿,吩附道:“锦上添不如雪中送炭,想办法给他编点罪名,让人把他从刑部狱房塞到大理寺的狱房里。”
“反正让他別死就行,等过几日,我亲自去捞人。”
“我是真觉得你不会死的,宋贤弟。”
张柬之坐在茅草团上,恳切道:“你是新科进士,我们两人又是相王府的属官,八竿子打不著的关係,就算如此也都被抓了进来,说是什么从犯,显然这背后之人的目標肯定不是你或我们。”
作为一起喝酒的酒友,张柬之姚崇有共犯的嫌疑,所以被一同抓进了刑部。
按理来说,这算是误伤。
宋璟起初对他们还有些歉意,但后来和他们待了几天之后,宋璟开始怀疑这两人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勾当。
因为......这两人的脑子,居然只比他差一点点。
那就已经是很聪明的脑子了啊。
三个人都是头脑聪明的人物,坐在牢房里没事干成天琢磨这事,早就把事情原委猜了个七七八八。
而就在这时候,外头响起了狱卒的脚步声,张柬之和姚崇都露出了喜色,在他们看来,这是准备要放人了。
狱卒提著一串钥匙费劲的开门,牢门的锈味不断传入牢房內,令人室息,但他们仿佛都闻到了自由的气息。
“你们三个,跟我走!”
这狱卒显然没读过书,不知道死灰復燃的典故,所以他对里头所谓的新科进士和相王府属官毫无敬意;宋璟站起身刚准备跟上去,回头却对上了姚崇的眼神,忽然心里一紧。
这狱卒的语气不对劲。
“去......去哪儿?””
狱卒是收了钱的,专门负责惆嚇,所以冷笑一声,阴侧道:
“有人告你们谋反,现在要即刻將你们转移到大理寺候审!”
宋璟:“
,
张柬之在他背后幽幽嘆了口气,低声道:“宋贤弟,要不然你就认了科举舞弊的事情吧,千万不要连累了我们。”
宋璟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的马车,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的马车,只知道自己一路浑浑噩噩,再缓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搬入了“新家”。
“这块地方就是你们新的牢房。”
狱卒丟下一句话,转头离开。
令人奇怪的是,这儿的牢房环境除了採光不行,其余各处布置甚至可以算得上不错,有床榻、书籍、桌案,甚至还有照明用的蜡烛。
先前住在这儿的人,必然是非富即贵,要不然也不能得到这样的优待。
宋璟神情似悲似喜,张柬之和姚崇则是四处打量,片刻后,张柬之居然在墙上抠出一个小洞。
隔壁立刻传来了不满的声音。
“做什么?”
声音显得有些苍老疲惫,三个人顿时愣住,姚崇沉默片刻,试探著问道:“你是?”
“本王,越王。”
竟然是宗室亲王!
宋璟默默听著,心里顿时有了几分同病相怜的感觉,这时候听姚崇又问道:“原来是越王殿下,大王可知道先前是谁住在这儿,他又去了哪儿?”
姚崇的本意是好的,看这儿环境布置的不错,牢房的前主人肯定是得了自由,借这事来给自己和宋璟打打气,提升提升心,算是有个心理安慰。
“哦,他啊......
?
越王顿了顿,嘆息道:“他走了。”
宋璟顿时脸色惨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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