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谁让她当教授的 - 第6章 高贵的 最古老的布莱克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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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那场闹剧般的记者见面会已经过去几天时间了。
    贝尔维娜·布莱克的生活重归平静,仿佛她从来没有遇见过一个叫做莱姆斯·卢平的男人。
    这天清晨,贝尔维娜正慵懒地蜷在柔软舒適的被窝里,轻薄的白纱睡裙无法遮掩曲线曼妙,反倒是让白皙水润的双腿更显修长俏丽。
    其实贝尔维娜已经醒了,她只是迟迟不愿起来罢了,每个人都会犯这样的小错误。
    不过,很快就会有人出现並纠正贝尔维娜的错误了,她的母亲——早已过世多年的布莱克夫人会用一种极为特殊的方式,將她从懒惰中唤醒。
    “……家族的耻辱!我生下的孽子……”
    尖利刺耳的叫骂声准时在格里莫广场十二號空荡荡的房子里响起,已经掛在墙上的布莱克夫人不遗余力地叫骂著,用毕生所学的脏话痛骂正在蹲苦窑的小天狼星·布莱克。
    充满怨恨的叫骂自然是无法传递到遥远的阿兹卡班,近在咫尺的贝尔维娜就成了那个代人受过的倒霉蛋。
    要是没有厚厚的帷幔阻隔,布莱克夫人每天早、中、晚三次准时开骂,时间点掐得比格林威治都准。
    贝尔维娜不是没想过把画像收起来,奈何老太太生前留了一手,那副掛在门厅里的画像被施加了永久粘贴咒,抠都抠不下来,除非连同那面墙壁一起搬走。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搬离格里莫广场,独自在外居住呢?
    那是因为相比起脾气暴躁、擅长骂人的布莱克夫人,家里那些土埋到眉毛的老东西们更难缠。有了布莱克夫人这尊煞神的画像守在门厅,这群土埋到眉毛的老傢伙们还能少登门几次。
    在布莱克夫人持续不断的叫骂声中,小懒蛋贝尔维娜不情不愿地爬了起来,睡眼惺忪的她趿著拖鞋走出位於四楼的臥室,一步三晃地向楼下走去。
    “別骂了,你骂的再凶又能怎么样,那个混蛋又听不到。”贝尔维娜一边有气无力地说,一边伸了个懒腰,“克利切,你给我出来,我看见你了。”
    话音还未落地,家养小精灵克利切弓著身,拖著脚,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
    他的模样已经很老了,皮肤似乎比他的身体实际需要的多出了好几倍,蝙蝠般的大耳朵里长满了白毛,网球大小的眼睛总是灰濛濛的。
    “早安,永远纯洁的贝尔维娜小姐。”克利切深鞠了一躬,肉乎乎的大鼻子压扁在地毯上。
    “克利切,你要是真的尊敬我,就別光用你的老腰来展示这份尊敬。”贝尔维娜嘴上说著话,脚下的动作也没停,仍旧向著楼下走去,“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不要拉开阻隔画像的帷幔,不要拉开阻隔画像的帷幔。”
    家养小精灵的脸仍然对著地毯,他用牛蛙般低沉、沙哑的嗓音说道:“克利切遵命,永远纯洁的贝尔维娜小姐。”
    克利切直起身子,先是確认贝尔维娜有在听他讲话,这才用虽然很轻、但清清楚楚的声音说:“我可怜的女主人啊,她被厚厚的帷幔阻隔,呼吸困难,老克利切唯一能为她做的就是拉开那道帷幔。”
    “听著,你的女主人不会呼吸困难,她根本用不著呼吸,因为她已经死了。”贝尔维娜说道,“还有,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在我的名字前面加乱七八糟的前缀。”
    “克利切遵命,永远纯洁的贝尔维娜小姐。”克利切又深鞠一躬,嘴里念叨得更快了,“贝尔维娜小姐越来越像忘恩负义的小天狼星少爷了,那可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前缀,那可是高贵的布莱克家族的格言。我可怜的女主人啊,她要是地下有知,一定会伤透了心。可怜的老克利切该怎么办呢,他怎么才能让贝尔维娜小姐明白布莱克的伟大呢?”
    贝尔维娜有理由怀疑,克利切如此叛逆是为了激怒她,好让愤怒的她砍下自己的脑袋。
    家养小精灵克利切的毕生愿望就是,像他妈妈一样把脑袋割下来,粘在一块饰板上,掛在布莱克的大宅里。
    果然是什么人玩什么鸟。
    布莱克家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包括家养小精灵在內,就没一个正常的!
    顶著布莱克夫人尖利刺耳的叫骂,还有家养小精灵克利切的思想教育,贝尔维娜艰难地来到门厅。
    布莱克家最小的女儿刚一出现,画像里的布莱克夫人立即调转炮口,开始数落起自己的女儿。
    “贝尔维娜!你怎么可以穿成这副样子就在家里跑来跑去!这种不检点的行为简直是在玷污祖上的家宅,侮辱你祖父们的房子!”画像里的布莱克夫人不断挥舞著利爪般的双手,以此来表达她的愤怒,“你必须清楚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绝不能因你一个人的不体面,使得整个家族蒙羞!你可是布莱克家的女儿,你必须维护——”
    “闭嘴吧!你能不能不要像童话里的老巫婆一样!”贝尔维娜粗暴地打断了这一世的母亲,“你天天守著你那些破规矩有什么用,是能让那个混蛋从阿兹卡班放出来,还是能让雷古勒斯重新站在你面前?我有时候就在想,你堂弟我爸他老人家,是不是就因为你那些破规矩和臭脾气才过世那么早的!”
    论起骂人的功力,十个贝尔维娜都不是布莱克夫人的对手,可要是说起气人的水平,贝尔维娜捨我其谁。
    当贝尔维娜决定气人的时候,她都是直接朝人肺管子上招呼,保准一戳一个不吱声。
    “你!你怎么敢——你竟敢——”画像里的布莱克夫人明显被气得够呛,一句完整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不断挥舞利爪般的双手。
    可是画像里的人即便再努力,也无法碰触到画像外的人。
    “你什么你,我什么我。”同样憋了一肚子气的贝尔维娜继续输出,“还布莱克家族呢,你知不知道咱们这个家就剩下俩男的了?一个是你生下的孽子,一个是你弟弟。等到布莱克家父系都没了那天,你也守著你的规矩,千万別鬆手!”
    说著,贝尔维娜打了个响指,厚重的帷幔开始沿著滑道缓缓移动。
    布莱克夫人的画像逐渐消失,一同消失的还有她更加尖利的叫骂声,只有余音还在空荡荡的房子里迴荡。
    “你这个不孝女!我生出来的孽障!”
    贝尔维娜不以为意地撇撇嘴,布莱克夫人的暴躁脾气,她早就习以为常了。
    “唉……”空荡荡的大宅子里不知哪里传出一声嘆息。
    贝尔维娜大概是真的生性凉薄,她顶著布莱克的名头,享受著家世带来的便利,可她却任由布莱克家族逐步走向消亡,没有採取任何行动,甚至还能用这种事懟自己的母亲。
    可奇怪的是,每当想到一个古老的家族即將消散,贝尔维娜那颗藏在肋骨下的心臟总会没来由的一疼,就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捏了一下。
    贝尔维娜摇了摇头,將脑海中不切实际的想法驱散。
    指望小天狼星那个纯犟种为布莱克衍嗣绵延,还不如指望他们的舅舅(也可以是叔叔)西格纳斯·布莱克,那可是位十三岁就能当爹的狠人。
    西格纳斯今年五十三岁,正是闯的年纪,老头要是努把力,说不定真能生个大胖小子出来。
    就是不知道德鲁埃拉婶婶愿不愿意当高龄產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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