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常茂,能有什么坏心思? - 第3章:淮西巨大贪腐,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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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標的目光从单膝跪地的常茂身上移开,转头看向常沐芷,神色温和却又带著几分不容置疑,轻声吩咐道:“沐芷,你先带升弟去偏殿用膳吧。”
    常沐芷轻应一声,优雅起身行了一礼,而后俯身拉住常升的小手,缓缓朝偏殿走去。
    在转身的瞬间,常沐芷的眼眸中不经意间掠过一丝忧虑,这自然是对弟弟常茂的担心。
    “孤的人在凤阳听见一首鼓词,说凤阳,道凤阳,凤阳本是个好地方。”
    常沐芷离开以后,朱標方才將目光转向常茂,语气也是略微有些阴沉,“自从出了一个朱皇帝,十年倒有九年荒。”
    凤阳,作为大明王朝的龙兴之地,亦是眾多淮西勛贵的故乡。
    然而,恰恰是这些位高权重的淮西勛贵、朝中重臣,使得他们的老家深陷水深火热之中。
    令人痛心疾首的是,朝中上下竟无一人察觉此事,堂堂洪武皇帝,竟如同被蒙住双眼,对这一切浑然不知。凤阳作为根基之地,消息都被如此严密封锁,更遑论这辽阔广袤的天下了!
    常茂对其中內幕心知肚明,听闻朱標所言,不禁微微頷首,点头回应道:“诸多叔伯,行事確实有些过分了。”
    朱標抬手,缓缓端起茶盏,轻抿一口,而后不紧不慢地开口,声音里却透著丝丝寒意:“茂弟,你当真觉得,自己行事无过?”
    话锋一转,朱標语气陡然加重:“你身为堂堂郑国公,却纵容家僕肆意妄为。”
    “仗著自身的权势欺凌百姓、强占田亩,这般行径,在你府上竟成了家常便饭!更是將百姓的田產据为己有,將百姓当作自家奴僕隨意驱使。”
    说到此处,朱標怒不可遏,猛地將手中茶盏狠狠摔在地上,“啪”的一声脆响,在寂静的殿內格外刺耳。
    朱標更是双目圆睁,眼眸如寒星般冷冷地盯著常茂,一字一顿道:“但凡百姓稍有不满,轻则,被你们家僕鞭打折磨;重则,甚至家破人亡、性命不保!”
    “常茂,你可曾想过,这等恶行,与那鱼肉乡里的恶霸,有何分別?”
    朱標话音落下,胸腔里的怒火仍在熊熊燃烧,他恨铁不成钢地又瞥了常茂一眼,等待常茂的解释,可是过了许久,常茂却依旧单膝跪著,並未开口。
    一时间,殿內陷入死寂,唯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打破这压抑的平静。
    时间在这压抑的氛围中缓缓流淌,每一秒都似沉重的铅块,不断消磨著朱標的耐心。就连面色也是愈发阴沉,眼中的失望渐渐被怒火所取代。
    终於,朱標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气,冷冷地开口,声音中带著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寒意:“常茂,你、当真以为孤不敢杀你?”
    又是一阵难耐的沉默在空气中蔓延开来,仿佛时间都在此刻凝固。
    片刻以后,常茂方才抬起头,拱手,“微臣自知有罪,还请太子殿下降罪。”
    “你是孤的妻弟,又是孤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亲亲相隱之下,你让孤如何治你的罪?”
    朱標缓缓靠向椅背,神情中满是疲惫与无奈,轻轻嘆了口气,语气中带著几分痛惜。
    “可殿下有没有想过,常茂再不济,也不会恶意欺压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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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茂依旧抬著头,看向朱標。
    “什么意思?”
    朱標听闻此言,微微一怔。
    “常茂纵容家丁侵占百姓田亩,一共一千三百多倾,但却未伤百姓一人,更无纵容家丁伤人一说。”
    面对朱標的疑惑,常茂依旧保持姿势,开口阐述,“再者,常茂並无强买强卖,而是高价购买田亩,这是两厢情愿的买卖。”
    “两厢情愿的买卖?”
    闻言,朱標又是瞬间燃起熊熊怒火,身上的气势陡然变得凌厉,更是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以宋国公、你郑国公等为首的淮西勛贵,在凤阳那可是明目张胆、大肆敛財,种种恶行,你以为能瞒得过孤?”
    开国之初,朱元璋便是颁布旨意,令各地有司,择民间高年老者,公正可任事者。
    且为乡里老者,凡有官员横行不法者,许乡里老者,带本乡民眾赴府、省、京师举发。
    可凤阳、淮西的乡里老者,屡屡赴府、省上告。
    但各大公侯府连连派出家丁侍卫在途中设卡堵截,残忍截杀,横死路途者,不知凡几!
    而、这便是常茂口中的並无伤人!
    “明面上是有的,但微臣並未害人性命。”
    常茂依旧淡然开口,语气不疾不徐。
    朱標目光如炬,直直地逼视著常茂的双眼,眼神中透著锐利的审视,语气冷硬地开口质问道:“常茂,你给孤说清楚,到底什么叫『明面上』?”
    常茂从身上取出一本册子,递给朱標,“殿下,请过目。”
    朱標微微挑眉,目光落在常茂递来的册子上,伸手缓缓接过,却並未急著翻开查看,而是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向常茂,眼神中带著一丝疑惑,开口道:“这是什么?”
    “表面上,微臣纵容家丁强买强卖、肆意妄为,实则,低价买入的田亩,暗中均以高於市场的价格购买,至於伤人,的確是有,微臣不否认微臣的罪。”
    常茂不假思索,便是缓缓开口,“但私下,微臣派人慰问,並且已经做出了补偿,而这册子上面,详细记录了补偿的数目。”
    “先纵容家丁抢夺欺凌,事后再去补偿,你到底在玩什么样?”朱標依旧將那册子拿在手中,却看都不看一眼,目光紧紧地盯著常茂,眼神中满是疑惑之色。
    常茂道:“殿下应该这么想,若是没有微臣在背后推波助澜,淮西侵占百姓田亩的案子,岂能这么快摆在殿下的桌子上面。”
    “这是出自你的手笔?”朱標的眼中闪过一抹锐利的精光,好似明白了什么。
    “嗯。”常茂点头,並未反驳。
    “为什么?”朱標道。
    “微臣斗胆反问殿下,若是诸位叔伯侵占百姓田亩,陛下是依法严办,还是念其功勋、旧情,从轻发落?”
    常茂抬起头,对上朱標的眼眸,反问道。
    此言一出,哪怕是再蠢的人都明白,更何况朱標这个太子,自幼聪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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