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从北平围城开始 - 第243章 主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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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3章 主僕
    京西,砂石坑。
    国都既定,百废待兴,修桥铺路、起楼盖房,哪哪儿都离不开原材料,北平城新近成立的建材局,就在石景山附近觅地、辟出一处专门开採砂石的场所。
    这里最初的一批工人,除了少部分是从社会面招募的“力巴儿”,大部分都是因为犯了小过错、罪名又不至於被分到清河农场等地“劳动改造”的“社会閒人”,改造期间按劳取酬,同样有工资可拿。
    石景山砂石场从地表向下,越挖越深、越挖越大,索性本名拋去、被老百姓直接唤作“砂石坑”。
    漫天扬尘,一片吆喝號子声中,有人正在“躲懒”。
    往日里西装革履、专贩黄金的钱贩子“白爷”,锹杆抵住下巴顏儿,眼望著白嫩掌心被生生磨出来的燎泡,唉声嘆气之余,索性鼓起余勇、將气性全都撒在了面前的砂石堆上,只是不得其法..,
    一时间,灰尘四起,砂石飞溅。
    “主子,您不能这么干吶,主子!”
    白爷一把推开忠心耿耿的家奴“德子”,又耍蛮力硬铲了两锹,这才被德子一把夺过铁锹,替他筛沙。
    白爷本就文弱,刚才只顾著撒气,此时两腿一软,也不挑拣,径直一屁股瘫坐在砂石堆上,锤著白嫩嫩的大腿、感慨不已。
    “德子德子,要是没有你,白爷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活...八旗子弟,说著好听,靠吃祖业勉强混到了民国结束,好不容易靠倒腾银元享了两天福,这新中国刚一成立,又把咱打回原形,连累的你自愿陪我来这沙场劳动改造..”
    德子一人干两人的活,头也顾不得抬,还指望能教会自家主子如何使用锹镐。
    “主子,您得这么著,把住锹杆偏后位置再发力。像您刚才那般,就差拿俩手端著那锹面儿了,要不了两天、您身子骨就得散架嘍...”
    白爷见德子忙的飞起,只得自说自话:“散架才好,省得受这份洋罪,一天要干八小时,就是牛马牲口,它也扛不住啊..:”
    沙场其它人早就看不惯白爷这幅“倒驴不倒架”的旗人做派,见著他偷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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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要去找管教打小报告。德子虽然是家奴出身,但祖祖辈辈伺候老白家,懂得识人眼色,瞅见情势不好,选下铁楸就去追那人。
    白爷却还没反应过来,低著头还在一个劲的埋怨。
    “德子,老天爷要是再给我白连旗一次翻身的机会,就冲咱们主僕这份落难依旧不离不弃的交情,爷在全聚德包上一席、见天儿的给你打牙祭!”
    说起全聚德,白爷依稀记得...似乎有人还欠自己一顿烤鸭..
    直到这时,才抬头发现家奴德子没了身影,站在砂石堆上四下打量,却见德子正捂著要害部位,被人摁在地上痛殴。白爷跟跟跪跪的跑过去,一把推开这些人,趴在德子身上。
    “凭嘛打人?要还算带卵的爷们儿,有气性冲我撒,关德子什么事?他可不是这里的犯人!”
    “呵~忒!”
    一口浓痰吐在白连旗背上,白中泛著青黄色儿,好不噁心..,
    “姓白的,现在可是新中国,大清都亡了两朝了,丫还摆什么旗人做派?和你分在一个组,真就是倒了血霉,人家小组工作量达標,能评优评奖,饭里多一勺盐、菜里有荤腥!自从你小子来了以后,咱爷们儿多久没见过肉了?”
    说话间,同组的几人擼胳膊、挽袖子,看架势,一场围殴在所难免..,
    “啊!!!要打就打,別碰我家德子!要是伤了他一根汗毛,我就算是告到公安总局去..:”
    白连旗將两眼一闭,死死將德子护在身下,心中竟然还暗自期盼著...挨上一顿打,就能免去好几天劳动,还管水管饭,正所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不亏!
    正盘算著,雨点般的拳头迟迟没有落下,白连旗心中止不住的犯嘀咕,又等了一会,索性侧著脸、偷眼观瞧。
    砂石坑管教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一旁,原本摩拳擦掌的眾人一个个抱头蹲在地上,白连旗自己也说不上是该庆幸劫后余生还是该失落於三天白饭就这么没了,
    正要起身,扭头就看见一张笑意盈盈的年轻面孔。
    “怎么著...听说有人要报警?”
    这幅年轻的面孔,虽然脱去纠察制服、换了一身公安装扮,电光火石之间,
    白连旗还是回想起那段“痛苦不堪”的过往,一声惊呼。
    “哟!”
    正阳门大街,全聚德掛炉烤鸭。
    德子虽然馋嘴,一口一口往下咽著唾沫,却还是將桌上这一套烤鸭递到了主子面前,自己则特意嘱附伙计去后厨寻两份鸭架子,一份吊汤、一份多撒孜然粒,一口骨头一口汤,面上说不出的饗足。
    何金银捧著一杯热茶,表面平静、暗自咋舌,白爷都混到劳动改造的份上了,竟然还有家奴肯忠心跟隨..:
    “白爷,您千万收好这张证明,有它在,您就是特批假释、协助办案。没了它,您这就算是擅自越狱、罪加一等,逮回去又是大半年。”
    白连旗有几月没沾荤腥,此时哪还有半分气定神閒的架势,荷叶饼狼狠的在鸭碟子上擦了一遍油星,端起德子给自己准备的鸭架汤,也顾不上腥不腥,仰脖灌下去大半碗,这才匍匐著前胸,打出一个长长的饱隔...
    “隔儿~~~”
    隨即抱拳拱手:“何爷、何同志,人民政府放了我不止一马,是我痰迷心窍、钻钱眼儿里,倒腾不了黄金倒银元,倒腾不了银元倒新幣,才落了个如此下场。托您的福、大难不死得见天日,我白连旗知恩图报,您划个道出来,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停停停!耍嘴皮子,你知道我想听什么。”
    如果不是分析过白连旗的档案,对方又亲口保证有“重大內情容稟”,何金银实在瞧不上这一类落魄八旗子弟。同为旗人,瞧瞧人多爷,虽然也沾著点“臭毛病”,但品行不坏、能力有余,再看眼前这位.:
    “明白,不就是北平城的地下钱庄、走私贩子、不法银铺么...”
    白连旗眼珠一转:“我確实知道一处极隱秘的地下钱庄,北平有一多半的『黑金”都是在那里摇身一变、成了合法银子,只是不知道,您敢不敢去..:”
    一旁正啃鸭架子的家奴德子见自家主子吃饱了开始犯浑摆谱,急忙忙选下鸭架子,直接掀底。
    “同志,我主子说那地儿其实就是个『宝局』!”
    “什么局?”
    “宝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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