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从北平围城开始 - 第317章 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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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7章 父子
    正阳门外,粮食店胡同,风雅南纸铺,
    若非傻柱引路,何金银决计想不到,一块牌匾竟然会和这种“文具店”掛上鉤。
    北平城所谓的“南纸铺”、“南纸店”,是专指经营文房四宝的一类店铺。因为名品宣纸、徽墨、湖笔、端砚、歙砚的產地都在南方,故名“南纸”。
    不同於后来的“文具店”,南纸铺子里常有书画家“掛单卖艺”,也兼著代卖字画、代写文书、量身定製的买卖。
    “您劳驾,和写大字儿那位师傅一定要讲清楚,我这『峨嵋酒家』的『嵋”字,可不是眉毛的『眉』,而是『山』字长了眉毛的“嵋”!我师父特意交代,全匾要『上下无款、无跋无印”,
    写错了我可不付钱啊...”
    人逢喜事精神爽,有人欢喜...有人愁。
    盛楠同志先一步返回丰泽园“报平安”,何金银则被傻柱生拉硬拽到这家南纸铺子订做牌匾,
    一副“趁热打铁”的心热架势。
    相较於少年傻柱的“春风得意”,何金银直到这时都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自打进门后一言不发,看似在打量这家南纸铺子的商品陈设,实则仍在发愁少年傻柱的“前途”。
    原剧中確实曾侧面提过,傻柱在进红星轧钢厂食堂之前,先后在北平城几家有名的饭庄子里学艺,丰泽园、鸿宾楼、峨嵋酒家等等...歷史的轨跡似乎並没有出现多大变动,但何金银却隱隱觉得,自己在这件事情上当了一把无形的推手。
    瞧傻柱那副高兴的劲头,不知道的,还以为“峨嵋酒家”是他自己家的买卖呢...伍师傅既然点头,“八”字有了这么一撇,此时再想“从中作梗”,怕是...难了。
    正胡思乱想间,衣袖被扯动,和店主谈好价钱的傻柱正一副眼巴巴的可怜模样:“荣哥儿,得先付一半定钱...不过您放心!等我赞够了工钱,一定还你!”
    何金银半是无奈、半是欣慰的摸摸他后脑勺:“你还是想想,怎么过你爹那一关吧。”
    正在兴头上的傻柱不以为意的撇撇嘴:“喊,儿大不由爷!”
    “戚...半掩门儿的土做派!要收不收、欲拒还迎,这算怎么样个事情?”
    何大清很不高兴,事情虽然是他挑的头,但眼下绝不是他想要的结果。拋开何金银提供的“幕后消息”不谈,单就是按照最初的打算,那也是得正儿八经的“走流程”一托“荐头”说和、上门带看、张罗同行好友、办“进师酒”、拜祖师爷、请保人定契,风风光光、体体面面。
    即便眼下刚刚进入新社会,各处里宣传的“用工制度”与以前大不相同,“在师从师、听师教诲,寒暑凶灾、各安天命,逃南走北、不与师傅相干”的旧契成为废纸一张,也该彼此心里有一份“道德契约”。
    可眼下呢?
    窝囊!
    斜叼著菸捲、提溜著炒勺,就连围布袖套也没来得及摘,“大马金刀”的往煤市街口一站,面容“呆滯”、眼含凶戾,不断打量著主街上的往来人群,身旁是跟出来试图“劝架说和”盛楠等一眾中央公校学员..:
    这般架势,怎不惹人注目?
    “兔患子,你还敢回来!老子的脸都让你给丟尽了!”
    傻柱没防备,何金银却早有“提防”,侧身闪躲的同时,还不忘拉了一把犹自沉浸在“御厨传人”幻想中的少年傻柱。
    “叮咪!”
    大柵栏儿买卖兴旺,街面也是通体铺砖,大勺磕碰在青砖面上,声音响亮。
    傻柱还没反应过来,抢步近前的何大清抢圆了胳膊,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万幸何金银就在一旁,拦不住何大清、还扯不动犹自发懵的傻柱?
    “鸣!”
    巴掌贴著头皮“招呼”过去,察觉到自己爹这下可没收著力气,傻柱不惧反恼、扯著嗓子当街就上了。
    “爹!就没您这样儿的!死乞白赖让我去拜师学艺的是您!现而今千辛万苦、好不容易进了门,嫌丟人现眼的也是您!怎么著?合著您这张脸是属“阴阳婆子”的?变卦、翻脸也忒快了些吧..”
    何金银一把捂住少年傻柱的嘴巴,下了死力气,傻柱仍自跳脚挣扎不已。迟了一步的中央公校学员紧忙拦住何大清,父子俩的“对峙”局面...好不热闹。
    “糊涂!糊涂!你们谁也別拦著,我今儿非打死这个逆不肖子不可!”
    “荣哥儿你別拦著唔...唔!让他打...唔、唔...死唔、我瞧瞧!唔!唔!”
    饶是何大清平日里总吊著一张冷脸,一开始也只打算嚇唬嚇唬、再行说教,闻言也是面上红一阵、白一阵,显然已是气极。趁手的大勺已经撒了手,眾人又拦著,乾脆一抬腿,卸下一只鞋子来“d!”
    何金银一手捂著傻柱嘴巴、一手强搂著傻柱肩膀,一个没留神,傻柱脸上已经“印”上半截儿鞋底子...许是连何大清自己都没想到会有如此“准头”,一时间忘了挣扎,眼睁睁看著大码粗布鞋从傻柱脸上“滑落”,场中气氛为之一静!
    “疼!”
    这声“惨叫”不是从少年傻柱口中发出的,而是...何金银。
    下意识鬆手再看,一道深深的牙印围绕著虎口,没了约束的少年傻柱一手捂著“中招”的腮帮子,眼里泛起泪来:“我娘都不捨得打我!老话说的没错,果然是『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
    稍一鼻,规规矩矩冲“被咬”的何金银鞠了一躬,隨即不等何金银反应,扭头...就跑!
    “回来!兔崽子...你敢走、晚上你就別进家门儿!”
    一场当街闹剧失了主角,终归是散去。丰泽园里,盛楠忧心的给何金银上药,嘴里嘟著:“柱子这孩子就是头倔驴!犯起脾气来,连谁对他好都不知道..:”
    何金银想起傻柱临走鞠的那一躬、眼里的愧疚,轻轻摇头:“正常,叛逆期嘛..:”
    声音微弱,盛楠没听清楚:“什么?”
    何金银却没再提这个“不合时宜”的新词汇,扭头冲一旁闷声抽了半盒子菸捲的何大清说道:“二叔,等敷过药,我就去找..:”
    “不用,我自己的崽儿我自己知道!一准儿是跑到姓伍的那里去了,管吃管住,正好落脚..,
    荣哥儿,你给定的那块牌匾,什么时候能做好?”
    何金银一时没转过弯来,径直答道:“加了急,预备下礼拜天就送过去...您这是..”
    何大清將菸蒂狠狠一碾:“按规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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