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母后,我太想进步了 - 第107章 捡肥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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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7章 捡肥皂
    拋开和亲和迁都的事情不谈,很多大臣渐渐转变了態度,觉得可以適当的和吐蕃人谈一谈,毕竟边关每天都要消耗那么多钱粮,对朝廷来说不是好事。
    北方的事情已经开始在朝中酝酿开来,据说在新任伊丽道行军大总管刘仁轨率军抵达之前,突的诸多部族之中就已经有了不小的动乱。
    结果他们第一天著要起兵攻打长安恢復先祖的荣光,第二天唐军的铁骑就已经在他们家门口外准备送温暖了。
    当年大唐开国初期,突贵族们的最大梦魔就是太宗皇帝,好不容易熬到他老人家崩了,结果太宗皇帝还留了一班文臣武將,帮看自己的儿子硬生生又打崩了突蕨人的第二个汗国。
    好不容易等到了今天,结果唐军的铁蹄就悍然北伐而来,再度告诉他们什么叫不可违逆。
    突,必须要剿,不剿不行。
    这是大唐初期所有人的共识,距离突厥称臣已经过去了四十八年,但大唐高层还没有忘掉突厥的威胁,这是上一辈人叮嘱了无数遍的话,是祖训!
    在这种前提下,大唐前几代君臣根本就没把吐蕃放在眼里,每次在军议上拿出吐蕃和其他地方进行比较,他们往往都会下意识的想著:吐蕃只是小问题,稍后再解决也可以。
    但他们现在才反应过来,吐蕃人只有在太宗皇帝面前才是小问题。
    刘仁轨缓缓睁开眼晴,在他面前是一望无垠的大草原,茫茫草海之中跪伏著成百上千的突厥人,跪在最前头几排的都是突厥人之中的大贵族,甚至有王族。
    一名突厥贵族匍匐在他面前,恭恭敬敬道:“部族里有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听了奸人的挑拨才一时糊涂,现在阿史德温傅等逆贼的首级不日就会送过来,还请大总管恩准我们戴罪立功。”
    刘仁轨盯著他看了一会儿,平静道:“你刚才第一句说的是什么?”
    “额突蕨贵族愣了一下,试探著道:“族中有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
    刘仁轨从他身上移开目光,落在他身后那千余名依旧跪伏著的突厥人身上:“现在还有吗?”
    这.
    突贵族懦了一下嘴唇,刘仁轨根本不需要他的回答,言简意咳道:“杀到所有人知道天高地厚。”
    那名突大贵族只能对著他躬身施礼。
    刘仁轨挥挥手,在他身后,一道道旌旗连成无数长龙,在其下方,则是有三千名骑兵同时將目光看向了这里。
    人群自动给刘仁轨让出一条道路,但那名突蕨大贵族能感觉到,很多骑兵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里头藏看一种深深的渴望。
    前三代的唐军將士跟隨他们各自的先帝踏入地府继续征战廝杀,大唐迎来了第四位天子,但新一代的唐军將帅还没有能拿出手的功劳。
    军功之大,莫过於灭国!
    “外头的小子们望著突厥人的营盘眼睛都要望出血了。”
    刘仁轨掀起帐帘,一股牛肉汤的香味扑面而来。
    当唐军抵达北疆的时候,突厥人献上了五十头牛表示敬意,然后被刘仁轨下令当天屠灭了一个部族,然后突蕨人就又送来了五百头牛和三千头羊。
    帅帐中央端坐著一名老者,身上穿著黑色常服,鬢髮如霜,气质温和,看上去像是邻家长者。
    在他面前有一口小锅,正散发出温暖的气息。
    他甚至都没起身迎接刘仁轨,而是伺候著面前的锅子,眼皮都不抬一下。
    “你这样搞,不怕把他们逼的狗急跳墙?”
    人家都跪著把自家叛乱分子的人头双手送上了,你还要把他们的脸拽过来左右一顿耳刮子,將心比心,未免也太过羞辱人。
    刘仁轨在他面前坐下,没好气道:“你在南方待了几年,脑子待傻了?”
    人与人之间得饶人处且饶人,但国家和国家之间是没有仁慈的。
    天朝上国四个字,永远都是打出来的,而不是自个缩家里吹出来的。
    老者嘿然一笑:“这不是怕你脑子不清醒,提醒一下你。”
    “突人怕的,不是我们惩治他们的族人,他们怕的是唐军惩治他们的贵族,只要阿史那一族还在,突厥人就有投降的理由。”
    刘仁轨思路没有问题,老者听了微微頜首,嘆息道:“就是贱,非得挨一顿打。”
    我们端开你家的门揍你一顿,和你跑到我家里来求著我打你,这是两个概念。
    有时候要多找找自己的问题,
    不要搞得好像我们大唐王师很喜欢欺负人一样。
    “无妨,我估计他们最多三天之內就会翻脸动手,但是按照部署,我们身后还有三万大军隨时等著压过来,到时候叛军拥立谁,谁就得死。”
    很多叛乱最终酿成大患就是因为刚开头有足够的时间去发育,以至於朝廷终於反应过来的时候,却又只能不断地派兵来送,叛军就在这个过程中像是打怪爆金幣一样疯狂壮大自身。
    而现在,突厥人还没正式开始传四方號召汗国的血脉子孙们一起来拥戴新的可汗,
    卑鄙的唐人就已经飞龙骑脸。
    刘仁轨淡淡敘述道:
    “虽然临行前天后的要求是儘量不开战,儘可能消洱突厥人的仇恨,但消弹仇恨的最好办法..::..就是把仇视你的外族杀个乾乾净净。”
    老者沉默不语,他似乎在回忆什么,眼里闪过一丝惘然。
    “我当年跟隨太宗皇帝征战辽东的时候,太宗皇帝曾经跟我说,夷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强必寇盗,弱而卑伏,不顾恩义,其天性也。
    但如果愿意成为大唐的藩属,那无论胡人汉人,都是他的子民。”
    刘仁轨平静道:“但到了我们这一代,我们能用的只有威,你和我都已经老了,必须要想办法让突厥人再臣服四十年。”
    他们都已年迈,唯一且最快的办法,就是,
    +
    “这一战,必须要让他们先挑起来,然后我们立刻予以镇压。”
    老者掀起锅盖,开始往碗里扒拉牛肉,动作里头隱隱有了几分当年跟在太宗皇帝身边持戟衝杀辽东的凌厉。
    刘仁轨在旁边看的愣了一会儿,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锅里煮好的牛肉片已经被捞的差不多了。
    “其实朝中当初没人想起你。”
    刘仁轨忽然开口道:“是天后和她的侄儿提议要重新起用你。。”
    老者笑了笑,没有好奇地询问那个人是谁,只是认真道:“大唐两代天子皆重用我,
    这一战,薛仁贵就算是死,也必须要报答这份恩情,相比之下,武氏只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不配让我称臣!”
    他又不傻,刘仁轨忽然把这话提起来分明是有在中间牵线搭桥的意思,心里当即有些轻蔑起来。
    同为李唐臣子,又都已经步入暮年,薛仁贵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
    “她的侄儿叫武安,其实是他自始至终一直在举荐你,也是他在朝中一力促成二十万铁甲西征,在青海大破吐蕃。”
    刘仁轨没有看他,淡淡道:“我的身体已经不行了,打完这一仗就得回去,北疆接下来还是得靠你,这话,也是他说的。”
    “话又说回来,”
    薛仁贵沉默片刻,有些疑惑道:
    “这位武安,究竟是什么人?”
    “武將军是什么人,你们自己心里清楚的很!”
    丘神看著站在面前的十几名禁军將校,开口道:“钱都已经拿到手了,告诉將土们,现在他们嘴里吃的饭,每一粒米都是他们应得的,但也同样是大將军的恩赏!”
    这话说的极为露骨且大逆不道,在站的十几人却都默默的点了点头。
    虽然这有悖於他们的心中所想,但能拿到手里的钱和綾罗锦绣都是实实在在的,更何况他们也不是要做什么改朝换代的大逆不道之举,无非是多吃一份钱罢了。
    除了丘神这里,在今天宫里很多角落里都有人自发地开始对手下训话,在最初的几轮清洗和裁换之后,整支禁军都在朝著武安需要的方向发展。
    矫枉必须过正,
    夺权也不是请客吃饭。
    丘神训完话之后,示意手下们可以走了,然后他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那名將领,客客气气道:“让王將军见笑了。”
    终於回到长安城的王孝杰直接见到了武安,后者当场就问他要不要做左羽林军大將军。
    王孝杰先前战败被俘,知道自己回朝后肯定要吃掛落,但没想到一回来就是这种待遇更不用说,对方在去年其实还算是他军中的一员小卒,今年居然就直接坐到了这种位置。
    对於自己这种败军之將的下场,王孝杰心里门几清,而且武安已经替他拦下了朝廷本该有的惩治,王孝杰哪里还敢著脸真去做什么大將军,最后客客气气地做了千骑中郎將,这几天都跟在武安身边。
    作为曾经的边军高层將领,王孝杰没几天就把宫城禁军当下的风气摸得清清楚楚,清楚知道现在的禁军姓什么。
    但他现在又意识到,禁军所姓的这个武字,大概率不是天后的那个武字。
    而且军中现在多的是野心勃勃之辈,他们跟在那位武將军身后,彼此呼应,已经形成了一道巨大的利益网,这对朝廷和少帝而言,当然不是什么好事。
    “王將军?”
    王孝杰回过神来,立刻笑著应了一声,丘神递过来一张契约,开口道:
    “我知道王將军以前身份显赫,现在也不过是暂时没落了,您以后肯定还能继续建功立业,凡是入了禁军,大家都是兄弟,我现在托大自称一声愚弟,还请兄长笑纳。”
    “这个是......
    “入了禁军,武將军照例都是有赏的,他这几日事情忙碌,托我將几座香皂作坊交给你,此后里头的所有收益,都算您的,今年上半年的分红是提前算给您的,大约五千贯,
    除了铜钱,另外一部分折算成.::::
    ?
    王孝杰后面已经听不清丘神在说什么了,脑海里只有那点数字,他很不爭气的咽了一下口水,终於定了定心神。
    天底下哪有白来的好处。
    “丘將军,”
    王孝杰犹豫了一下,开门见山的问道:
    “武將军,想让我做点什么?”
    “你......就不想让我做点其他的事情?”
    上官婉儿跪坐在桌案旁边,顶著两个黑眼圈,眸子里满满的都是幽怨。
    在她面前摆放著一些纸,上头的內容都是朝中这家那家的人物关係脉络,武安这几天就待在书房里让上官婉儿帮自己梳理这些东西,然后一边看一边和她交流。
    她在这方面確实是有天赋,而且思路有时候动的比武安还快,武安感觉自己找到了一个新的外置大脑,当然要狠狠的使用。
    除此之外,长安城里的诸多帐目也在上官婉儿面前过了一遍,拋开最开始看到这男人居然不声不响发展了这么大家业的惊,上官婉儿现在则是希望他的家业小一点就好了。
    这么大,实在是吃不消了!
    “你不如放我回宫去吧。”
    上官婉儿趴在桌上不肯抬头,哼哼唧唧道。
    武安打了个哈欠,淡淡道:“天后那边又不缺你一个。”
    上官婉儿趴在桌上,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你的母亲已经被我接出来了,临时安置在一处外宅之中,过几日我把她接到永寧坊来。”
    呼“婉儿?”
    平武安嘆了口气,伸手捏住上官婉儿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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