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母后,我太想进步了 - 第114章 大拜寿
第114章 大拜寿
四月中旬,早朝。
兵部官员出面奏报事项。
河西一带的战事已经趋於平缓,虽然说噶尔钦陵的人头还没送过来,但前线捷报频传,五万唐军西征,终於一路打到了最远处。
根据俘虏的招供,说噶尔钦陵已经逃到了更西方,主將娄师德见此处与后方的粮道已经拉开了很远的距离,便下令徵集当地部族青壮,在此处修筑一座受降城,以彰显大唐武德。
动工当日,娄师德在文书里將此城命名为:碎叶城!
天后有些心不在焉的听著,淡淡褒奖了几句,隨即就等著今日的固定话题。
今天没人出来骂一骂武安吗?
几个御史似乎正跃跃欲试但吏部尚书崔知辩这时候上前一步,自从刘仁轨走后,就是由他来暂任宰相的位置。
崔知辩某种程度上和刘仁轨差不多,同样是出將入相的人物,打了不少大捷;在先前大非川之败后,就是崔知辩带著边军再度出击,狠揍了一顿吐蕃人。
这人是由裴行俭提拔起来的,但是官面上晋升速度比裴行俭要快一些,而且在朝中经歷了几次动盪之后,崔知辩便被调回朝中,暂时任事。
崔知辩將一份奏疏呈递上去,天后展开看了片刻,微微眉。
“这个叫周兴的,怎么能能在这时候提出这样的话来,大捷之功,靠的是將士用命拼杀,怎么就成我的天恩了?”
她將奏疏直接扔到地上,冷声道:“你们好好看看,这里头写的都是什么。”
崔知辩当然知道里头写的是什么,他回头看看裴炎等各部尚书和大臣们,示意了一下。
裴炎离他最近,立刻走过来接过奏疏看了片刻,心里了一声。
周兴不是那小子提拔上去的人吗,为什么现在对著天后摇尾乞怜了?
“你看。”
“这个....
,
几个尚书聚在一块看著那份奏疏,一个个都是人老成精的人物,总共百十个字的奏疏,他们像是要从里面看出儿来,
这奏疏可太奏疏了。
听天后的意思,倒像是不同意里头阿奉承的话,但奏疏后半段可是说了:圣母临朝,玄武降世!
天后她老人家可没不同意这后半段。
该怎么回答呢?
朝堂上的头头们一看一个不哎声。
天后的目光落在人群中某处,不著痕跡地狠狠了一眼。
“臣以为,此疏之中,文辞虽过於修饰,但也说得没错。”
礼部尚书缓缓道:
“去岁先帝驾崩,今年则是大捷,正是扫除沉除弊革新之际,现在又有祥瑞之兆,
臣以为,不如改元。”
改,在朝廷里还是不常见的。
毕竟谁改了祖宗的章法,谁就要掉脑袋。
但在这个年號上讲究的倒是不多,毕竟凡事总得有个好兆头,改年號“冲喜”也是应有之意。
天后没有三辞三让,见其他大臣都开口同意了,便顺水推舟应了此事,但是除了礼部尚书之外,也没几个人主动提起祥瑞的事情来。
崔知辩带兵的时间多过在朝中的日子,性子乾脆,见天后没有再说什么的意思,於是继续道:“奏疏中亦有替天后开宴祝寿之意,臣以为,此事可以。”
“臣附议。”
“臣附议。”
出朝廷的钱,办天后的宴,升自己的好感,全都是顺嘴的事情,没什么不能同意的。
更何况河西那边大捷,军费,自然也可以免了。
朝堂上,只有一个人脸色不是很好看。
少帝默默地低下头,在刚才的交谈中他没有任何存在感,性格各异的大臣们似乎全都忘了天子的存在,每件事都在等天后的回答。
如果说先前那群老臣不厌其烦地想让少帝表述意见,后者觉得压力很大,可现在,他反而又意识到只有那些老臣是真的希望自己这个皇帝支棱起来。
但为时已晚,母后动手的速度实在太快了,朝堂上又经歷了一遍大清洗,宫城之中,
更是有那位堂兄在执掌禁军,这使得少帝想要接触兵权的想法都成了泡影。
就算是那些宗室.....
呵呵。
少帝只是经验浅薄,但他不傻,那些叔叔们在动什么脑筋,少帝时不时也能判断出来。
他低著头,一言不发。
寿宴的事情,由礼部负责,同时由工部负责出人手和修宫廷。
大唐的家底子確实是殷实,或者是贞观年间留下的遗產丰厚,所以朝廷用不著砍掉边军的军费来给老太太修园子玩。
武安默默的观察著朝堂的运作模式,听著朝堂上的奏对,在心里思索分析各个人说的每一句话的用意。
工部的差事,最后应该会落到他手里,按道理来讲,武安这个工部侍郎能藉助这个机会狠狠赚上一大笔。
等到散朝之后,裴炎在宫门外追上武安,开口问道:“献祥瑞是你的主意?”
周兴算什么东西?
能让他这样做的人只有一个。
裴炎嘆了口气,道:“你这是打算跟她服软了?”
“宗室和御史台都是奔著要弄死我的地步来的,我总不好跟他们明面上对著干吧?”
武安的意思当然不是在朝堂上骂架。
裴炎秒懂,没好气道:“就算你手里有兵,但规矩就是规矩,你总不能带兵把御史台血洗一遍,更不用说宗室那边不管怎么做都是不討好,你只能挨骂。”
朝堂上有一种官员叫清贵。
做事能力勉强凑合,人脉又多,资歷又老,为官还很清廉,说话很难听。
但宗室比这种官员更难处理,你要是动了一两个,其他宗室子弟到时候一起跪在昭陵面前哭太宗皇帝,逼著你认错,你还没有应对的办法。
敢杀,就会激起眾怒。
“天后娘娘喜欢坐在上头看我们狗咬狗嘛。”
武安话锋一转,直接道:“不光如此,等我们斗到两败俱伤,她老人家肯定要再出手坐收渔翁之利,把宗室和不听话的所有人都踢出去,她彻底掌控整个朝堂。”
这算盘珠子的声音,拨的实在是太响了。
裴炎嘆了口气,认真道:“我觉得,你说的有点偏激了,我之前也仔细想了想你的那几个提议,確实都是好法子,只要一两年的时间就能有成效,那些宗室的做法確实是有些说不过去。
但这就是官场上的规矩,更何况,你现在不得不张嘴和那些宗室互咬,我不信你和他们心里彼此之间没有怨气。
在这种前提下,你想怎么说动他们临时和你联起手来,一同对天后施压?”
裴炎思考的速度很快,稍微想想就知道,武安之所以要这么做,肯定是为了逼著天后一直死死站在他身后帮忙遮风挡雨,而不是真的要推翻天后的统治,还政给先帝。
天后本来嫌弃武安已经有些尾大不掉的趋势,不好掌控,所以打算坐山观虎斗消磨消磨他的势力。
只有宗室的嘴重新咬在她身上,她才能明白武安的重要性。
但宗室又不是武安的狗,凭啥听他的话调转矛头对准天后?
“您在不了解我之前,您觉得我跟天后是什么关係?”
“你是天后的狗。”
裴炎顿了顿,补充道:“现在肯定不是。”
“那其他人呢?”
“他们觉得你现在还是。”
“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正常人不会管狗怎么叫,而是会去谴责狗主子没管好狗。”
“说人话,你想干什么。”
武安深吸一口气,回答道:
“给天后祝寿那一天,我们想办法让礼部乐工来一首......秦王破阵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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