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从北平围城开始 - 第263章 寡妇
第263章 寡妇
铁汉柔情,痴情种子...何大清?
在何大清磕磕绊绊的讲述中,这条感情线在何金银眼里逐渐清晰起来。
白寡妇曾几何时也是国府少校军官养在北平的姨太太,应该唤作“白姨太”,这位白姨太知书达理、惯会交际,出门有轿车、进门有丫鬟,和挣扎在底层的人群比起来,生活不可不谓优渥。
这一切幻象,在民国三十六年臭然而止。
伴隨著一声枪响,那位双手沾满地下工作者鲜血的少校军官,作为“锄奸名单”中的目標一员,来不及给白姨太安排后路,带著满身罪孽去了下面“赎罪”。
本就不是正牌夫人的白姨太,自然享受不到什么“抚恤”政策。更何况多年的爭风吃醋,在仰仗鼻息的男人没了之后,受到来自“正宫”的报復再正常不过。
白姨太就像个玩物一般,在前夫生前几位同僚手中倒过一番,那种带著刺激的玩弄逐渐变得乏味,三十出头的年纪自然比不得十八的鲜娇嫩,临了临了,
人財两失,万幸还藏了一匣子首饰私房。
万籟俱灰,有心赴死她不敢,削髮为尼又不甘,思来想去,乾脆就守著一处宅院想“吃瓦片儿”,白姨太就成了白寡妇。
可这乱世之中,没了倚仗的女子,本就生存不易,之前学来的交际手段在底层也用不上,看上你姿色的看不上你这年纪,看上你钱財的更看不上你这人,就连同姓连支的姊妹,也打著不可告人的目的缠上来。
几度三番的伤心事后,“封心锁爱”的白寡妇却被自己这位“好二叔”死皮赖脸的撬开了心房。
也是何大清走“狗屎运”,正值大军进城、人心惶惶,心里本就藏著事的白寡妇更觉得无依无靠、缺乏安全感,这时候,要模样没模样、要地位没地位,只有一颗真心的何大清就从眾多“苍蝇”中显露出来。
若非珠胎暗结,白寡妇或许也不会將自己的太多过往讲给何大清听。
这种天翻地覆的大变革时代,碰上这种敏感事情,换作別的男人或许掉头就走,绝不拖泥带水,生怕晚一步就被女方缠上。该著白寡妇命好,何大清...犹豫了。
“所以,二叔您就想著,能藏一时是一时、能躲一世是一世,要是不被人发现,这辈子就这么瞒下去?”
何大清脚边不知何时已经积了一地菸灰,心中积赞多时、不敢於人言的心事倾泻而出,正所谓“言尽无毒”,这时候的状態又隱约恢復了几分初见时的淡漠与镇定。
“要不是雨水还小,其实.:.我想带著一家子远走高飞,换一个偏僻点儿的地方待著..”
“保定?”
何大清猛然抬头,眼里闪烁著几分震惊:“大差不差,她本家在保定山沟沟里,重男轻女,姊妹俩本身就是被人牙子卖出山的,没甚亲缘..:”
“您就没想过傻柱和雨水?”
何大清一瞪眼:“那是我的崽儿,怎么可能不管?原本思量著这件事能瞒多久瞒多久,等傻柱和雨水再大些,闔家一起走。”
“二叔啊二叔,您真就觉得离了北平就太平了?”
何大清眼里写满茫然:“至少,北平这地方,人多眼杂,她之前拋头露面的,说不定何时就被人给认出来了..:”
“那你们就没想过,其实认出来也无妨,毕竟她男人已经伏法,白.:.百寡妇真要是乾乾净净的,没沾过她男人那些脏事儿,即便揪出来又有何妨?最多最多,砂石坑、纺厂劳动个一年半载,人民政府又不搞连坐..:”
何大清连连摆手,身子虽然还僂著,但话语间却不自觉带出几分“过来人”的腔调。
“荣哥儿,我知道你现在是人民政府的人,眼界高些。我承认,现而今这些个主动自新、登记的人眼下还活得好好的,没什么问题,但可有一个老词儿-
一秋后算帐!谁知道转过年儿,人民政府腾出手来,会不会照著这份名单抓人拿办!”
“秋后算帐”四个字落在何金银耳中,一时间竟然沉默了,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何大清。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像白寡妇这种本身不怎么沾边的角色,不暴露出来...反而是一件好事。
指尖轻轻叩击桌面,何金银自言自语:“所以我的好二叔...为了这么一个女人,不仅准备辞去丰泽园的大好前途、推掉南锣鼓巷居民自治委员会『胡同长』的位置、甚至还准备带著一双儿女拋家舍业?...值么?”
何大清垂下脑袋,半响抬头一笑、脸上的褶子显得这个笑容无比难看:“值!”
何金银两眼一闭,得!周瑜打黄盖..
“二叔,这件事...现如今还有谁知道?”
何大清眼里闪过一抹希冀,身子往前探了探、压低了声音:“我嘴严著呢!
现而今这座北平城,除了你、我、你新婶...呢,她之外,就剩下一个人知道。”
“她那姊妹、你曾经的头、被我和傻柱放走的那个女人?”
何大清点点头,又点上一支烟,语气间夹杂著一丝责备。
“丰泽园自从“欒蒲包』支起摊子以来,“福山帮”现而今是彻底抖楞起来了,要把鲁菜端进皇宫大內!我们这些个掌灶师傅难免要被一一审查,组建家庭更逃不过人眼,以前我不在意,有了这档子事,我还是辞工出来,免得惹人注意的好.:”
长吁出一口烟气:“要不是荣哥儿你张罗的『胡同长”这件事赶鸭子上架,
我害怕被人给顺藤摸瓜,其实也没那么严重..:”
“那个女人能找到么?”
何大清摇摇头:“早跑没影儿了!也没甚人在意她,兵荒马乱的,那骚狐狸又不是个能自力更生的主儿,现而今八大胡同都被你们给圈起来了,想卖都没地方卖去,说不得早就成了个『路倒儿』..”
何金银眼眸微眯、轻轻摇头,在何大清震惊的目光中开口说道:“不,就因为这个女人,说不得还有一个人知道这桩子事情...”
“谁?”
何金银並不回答,身子往前倾了倾、语重心长:“二叔,这件事你要听我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没有你想的那般严重..:”
南锣鼓巷九十五號,中院东厢房,谭丫儿著布帕,看著床榻上自从白天结束推选后就一直眉头紧的自家男人。
“当家的,你...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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